77. 上司两次食言：在Meta换组的心路历程 (嘉宾：张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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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 note

嘉宾：张明瑞 Mingrui Zhang https://drustz.com/

换工记 https://drustz.com/posts/2024/09/07/changingjob/

这期视频中，我和张明瑞分享他在Meta工作两年后内部换组的经历，以及职业发展中的挑战与思考：

职场蜜月期与转折点：从AR眼镜文字输入研究到资源减少，项目前景不明的转变
工作环境的重要性：团队氛围、同事关系如何影响个人成长和工作满意度
Meta的评价体系：管理层未兑现的晋升承诺
内部转组的艰难历程：从高期望到现实妥协，面临多次拒绝后的心理调整
研究与产品的平衡：工业界研究的局限性，如何在创新与商业价值之间找到平衡
职业规划的思考：是专注深耕少数项目，还是广泛探索多个方向的选择

李丁的联系方式：

Signal (+1) 206-745-2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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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李丁来聊聊天啊！

制作团队

李丁泽宇 https://dingzeyu.li

Full transcript text

(AI 生成的文字稿，可能有错误，请自行分辨)

00:00 欢迎大家来到新的一期李丁聊天室
00:02 今天我们请到张明锐来聊一聊他最近找工作换组的一些经历
00:07 哈喽明锐
00:08 你好你好李丁
00:10 观众朋友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00:13 我是张明锐
00:14 介绍好正式
00:16 我之前也是在朋友的那个朋友圈里看到了他推荐你的这篇博客
00:22 让我赶紧找出来看了
00:23 链接我会放在下面
00:25 大家可以看看原文
00:26 但就是我当时一边读
00:28 也就一边有很多感想
00:29 因为我自己这
00:33 其实几年来都在尝试
00:36 想要不要换工作
00:38 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内部
00:40 外部各种各样的原因
00:41 也一直都没有付出实践
00:44 然后可能感觉今年是时候
00:46 就是正式开始去探索
00:50 换工作的这个
00:53 对做一个开始吧
00:55 然后所以我感觉跟你聊一聊
00:56 你的经历
00:57 看我能不能从中学习到一些东西
00:59 对
01:00 我看你是在
01:02 在Meta入职了两年之后
01:04 开始就下决心要跳槽的
01:05 是什么样的一个
01:08 为什么你会想到跳槽呢
01:11 对
01:13 契机就是
01:13 其实我在一年
01:15 工作一年多的时候
01:17 就有点想换组
01:18 因为我是这样的
01:20 我可以先介绍一下
01:21 我的工作的经历
01:23 我之前是在
01:25 人机交互的领域读博士
01:27 然后做的主要是这种
01:29 文字输入就相当于手机上呀
01:31 然后或者是一些新的设备上
01:33 怎么设计一些这种交互方式
01:36 能让人去这个更自然的打字
01:39 然后我之前在Meta实习的时候
01:42 加入了他们一个这种相当于是EMG
01:46 就是手环
01:46 然后和AR的这个结合
01:48 然后你可以用手环去做一些文字输入
01:51 这个领域非常新
01:54 然后所以没有一个很定式的这个设计
01:57 然后我就觉得非常兴奋
01:58 就是我可以比如说成为这个发明这个方式的第一人
02:03 或者是为他做一些贡献
02:05 然后我在毕业之后就觉得
02:08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02:10 而且他那时候是在纽约
02:12 所以我之前就觉得湾区可能有点无聊
02:17 然后就纽约还挺挺未知比较多
02:22 可以试一下
02:23 所以就来这边
02:24 第一个第一个工作年基本上就是蜜月期
02:28 就是我来这边就跟组员们
02:32 不同的想要怎么样去
02:34 比如设计不同的这种
02:36 输入交互的方式
02:38 然后花很多时间去在demo上
02:40 然后花很多时间在
02:42 不停的做用户实验
02:45 改进自己的这些研究
02:47 然后那个时候做的也挺好
02:50 就老板也很支持
02:51 因为当初我一进入
02:54 我老板就说OK
02:56 现在有一个比较大的这个ask
03:00 就是从CTO上面出来的一个request
03:05 说我们这个眼镜呀
03:07 然后打字非常的慢
03:10 你能不能想一个这个比较自然并且快的方式呢
03:14 然后我就觉得哇
03:15 这个刚进来就深受器重
03:17 然后我就单枪匹马
03:20 也不是单枪
03:21 就当初有一个比较senior的designer
03:24 我们两个在一起合作
03:25 但是一个月之后他就转组了
03:27 他转组的时候跟我说
03:29 这个他在这组待不下去了
03:31 然后我觉得我当初还比较无知
03:35 嗯
03:36 他就我觉得他跟我有一点点像
03:38 就是他也是
03:39 呃
03:40 大部分是因为这个人的原因
03:42 就我到最后离开有两个原因
03:44 一个是呃
03:45 组员就是人的原因和老板
03:47 然后第二个是我觉得做的事情
03:50 没有达到我想的那个
03:52 我想要的那个阶段
03:55 但anyway
03:57 我这个感觉都会慢慢的带到
03:59 然后反正第一年是特别的棒
04:02 就是我们前半年
04:04 基本上就把第一个雏形给做出来了
04:07 然后事后就是在做的时候
04:09 又有一个新的队友加入
04:11 然后那个同事
04:12 是我现在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
04:14 所以我在第一年
04:15 就相当于是又有好朋友
04:17 然后我们两个还一起努力
04:19 在做这个东西
04:20 就又觉得是
04:21 为未来这种技术做贡献
04:24 然后产出非常
04:25 产出很不错
04:27 到最后还给CTO做了一些demo
04:30 然后当时就觉得OK
04:34 那接下来
04:35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给产品组
04:37 让他们去接着做
04:39 但是Meta公司
04:42 我觉得文化非常有问题
04:44 就是它这个优先级不停的在变
04:48 所以当我做到后半年的时候
04:51 已经没有
04:52 就是没有人再关心这个文字输入的问题了
04:57 就是他们都说啊
04:59 这个Ray-Ban这个爆火
05:01 所以我们就要这个iterate
05:03 就是继续在这个上面迭代
05:05 我们要进行下一个Ray-Ban的东西
05:07 没有人care
05:08 我看到李丁手里拿了一个这个
05:11 Meta产品
05:12 对所以就很多资源都融到那边
05:17 然后大家就觉得
05:18 为什么要在眼镜上打字啊之类的
05:21 就开始question我们的这个项目的根基
05:26 相当于就是说你做这个没有用
05:29 然后那个时候我就有点崩溃
05:30 也不是崩溃
05:31 就是有一点defensive
05:33 就是后来跟很多其他产品组开会
05:36 他们都会有这种问题
05:38 然后我就会很强势的跟他们去辩论
05:42 以至于后续我的这个评价
05:46 就是Meta每一年都会有这种什么peer review
05:49 我peer review只要是别的组
05:51 都跟我说
05:52 就是都评得非常差
05:53 就是说这个
05:54 明锐太这个攻击性太强了
05:57 或者说这个
05:59 他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
06:02 但是我不太想跟他合作
06:03 就是anyway
06:04 很多这种
06:05 到那个时候就搞得
06:08 我也非常的疲惫
06:09 就是我也不想继续再defend
06:12 因为是公司的这个
06:13 整体的priority shift
06:15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资源去做了
06:17 然后
06:18 所以一方面是这个
06:20 就是这个继续下去就看不到什么很清楚的这个前景
06:27 然后第二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
06:29 人的问题是我觉得最严重
06:32 就是我在转组的时候意识到
06:35 如果让我去对这个工作的不同因素打分的话
06:39 我觉得人是排在第一位
06:41 就是谁和我一起工作
06:43 然后我能不能跟他们就一起进步
06:46 然后他们跟我都是一种类型的
06:48 比如说都非常好奇
06:50 非常喜欢学不同技术专研这种
06:53 因为我发现我们组就有点像养老的那种
06:57 就是感觉大家每天都不知道在干嘛
07:00 然后有时候我自己熬夜去做一些
07:04 我自己想做的事发出来
07:06 想说大家来一起看一下
07:09 然后就没有什么这个很强的回应
07:12 到最后我就没有什么热情继续再往这方面做
07:16 然后另外就是我觉得我们的
07:19 我们这个组叫做applied research
07:21 但是它是更偏向设计的
07:24 就是说它
07:25 比如说我们拿别人的model来用
07:29 然后在此基础上去设计一些应用场景
07:33 或者是这种gesture sets
07:35 让我觉得就不是很硬核
07:37 就是如果我不在这个组继续工作的话
07:41 我没有办法拿出来一个
07:43 我自己认为可以当成一个
07:45 比如说我的顶梁柱
07:46 我说这是我之前干的
07:48 然后我现在develop很强
07:50 所以大家都会去要我
07:52 就是没有这个独特性
07:53 所以我到后来我就发现
07:57 就是组员也不是很强
07:59 就是大家也没有很
08:02 想探索新的东西的精神
08:05 然后比如说做一些这种
08:07 AR上的这种应用
08:09 很多都是调API
08:11 然后后来这个ChatGPT
08:12 就是LLM出现之后
08:14 大家觉得这些都可以放给他们
08:16 就API用一下
08:17 就不会去想底层的
08:19 比如说我这个东西
08:21 它LLM可能不是特别的好用的话
08:23 我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提升
08:25 哪怕可能一方面是
08:28 比如说我可以finetune那些LLM
08:30 或者ML那些东西
08:31 但是我感觉没有人去主动钻研
08:35 我老板也不是很鼓励
08:36 然后另一方面
08:38 你也可以从其他的方式
08:41 因为LLM只是一个工具
08:42 其他的整体思考
08:43 比如说数据怎么样去
08:45 或者是这种你的设计上的
08:48 但我觉得都不是
08:49 我觉得我们的组员
08:53 包括这个气氛
08:54 都没有给我一种
08:56 我可以继续上升的
08:58 继续向上的氛围
09:01 所以到最后
09:02 我在第二年的时候
09:05 我在第一年年末
09:07 就有点想走
09:08 因为我契机是我一个特别好的同事
09:11 就是我刚才那个好朋友
09:12 他去创业了
09:14 他去创业之后
09:15 我带那个组
09:16 就是一个人
09:17 就又回到一个人状态
09:18 因为我觉得在
09:20 我不知道大家
09:22 反正我现在就不是
09:24 特别喜欢大厂
09:25 我觉得大厂就很多时候
09:27 你很难跟同事走得很近
09:29 然后每天就是
09:32 我自己在那工作
09:33 然后回家两点一线
09:36 然后就觉得没有意思
09:38 就是我待在这个组
09:40 我都带做我的事
09:41 然后又加入了一个
09:44 就像那个走了之后
09:46 同时又加了一个替代的
09:48 然后那个人
09:49 我就跟他特别的合不来
09:51 就是我们两个
09:53 不仅是在这个项目上
09:55 比如说我们说A
09:56 我说A好
09:57 然后又怎么样
09:58 他说B好
09:59 然后我们两个就
10:00 谁也说服不了谁
10:02 就各自干
10:02 干AB之后
10:04 然后比如说
10:04 往往证明出来是我的好
10:07 因为他是一个设计师
10:09 就是他更多是主观上去
10:11 去做那些东西
10:12 然后后来他的那些设计还需要我去帮他完成
10:15 因为我是做这种development
10:18 所以到最后我就非常的不服
10:21 就是心里有一股怨气
10:22 然后你要压着我
10:25 你还让我跟你做我觉得不对的东西
10:28 然后后来就我们两个就有一点矛盾
10:32 我尝试跟他这种one-on-one去交流
10:36 没有达到效果之后
10:38 我们还把各自的老板都叫过来
10:40 我觉得老板也是
10:41 现在我意识到
10:44 就是很多时候
10:45 你的老板好不好
10:46 也决定了很多时候
10:47 你的这个工作快乐指数吧
10:49 就我我觉得我那个老板
10:51 就是放手型的
10:52 他也是就
10:53 不是会特别真正的关心你
10:57 或者是他比较senior的
10:59 他不会特别的关心
11:01 这个比较刚进来的
11:03 或者是比较年轻的这些人
11:05 他心理和他工作的
11:07 这个方向的成长
11:08 就是我觉得他们都是说
11:09 和事佬和事佬
11:11 就两个人
11:12 就以后肯定是你们
11:13 这个没有align好
11:14 学一些这个行业黑话
11:18 什么alignment
11:19 没有对齐
11:20 然后是不是有一些misunderstanding
11:23 然后就继续接下来一个half
11:26 还是让我们两个继续做
11:28 所以当初有这个想法
11:32 就一直继续没有问题
11:34 没有得到解决
11:35 就慢慢的就想去换组
11:39 然后两个导火索吧
11:41 一个导火索是
11:42 我做了一年之后
11:44 有一个第一次这种
11:46 就是比较
11:47 final的这种review
11:49 然后我performance review
11:51 我老板跟我说
11:52 他说我想给你GE
11:54 GE就是
11:55 就像Meta里面
11:56 每年都有这个评价体系
11:58 有五个评级吧
12:00 当然有更好或者更不好的
12:03 非常罕见
12:04 但是GE是最高的那一档
12:06 然后中间那档就是meets all
12:10 然后最不好那一档应该是meets some
12:13 然后他就说
12:14 你前一年做这些东西特别的好
12:17 然后我给你GE
12:18 然后还让你升职
12:19 我说没问题
12:20 但是回来之后
12:23 然后他们就需要去把申请给上边
12:29 然后大家一起讨论这个人
12:31 能不能拿这样的rating
12:33 回来之后
12:35 我就跟他信心满满的
12:37 去跟他聊天
12:39 然后他说
12:41 明锐
12:41 你上一年的评级
12:44 是这个meets all
12:46 就像及格
12:47 然后
12:48 然后blah blah blah
12:50 然后我
12:51 就是他说话的
12:52 那个感觉
12:53 就让你觉得
12:54 有点像机器人
12:55 就是并没有很empathy
12:58 就是没有很这个
13:00 不会想
13:01 你听到这个怎么想
13:02 然后我应该采取
13:03 什么样的口气
13:04 他就是很官方的这样
13:05 我就说
13:06 我说
13:07 嗯
13:09 好好好
13:10 但是升职呢
13:11 他说啊
13:12 这个没有生
13:13 就是他他
13:14 给我的感觉就是
13:15 他并不是很care你怎么想
13:17 然后会把这些隐藏起来
13:19 就你问了他就说
13:21 然后我当时就非常的崩溃
13:22 我直接就大哭
13:23 就是在在那个房间
13:25 我说
13:26 我不是非要拿升职或什么
13:29 但是我觉得
13:30 我之前的付出
13:31 跟现在拿到这个结果
13:33 特别的没有对齐
13:36 然后而且我觉得你没有帮我去争
13:39 就是我事后跟很多的同事去聊
13:42 大家听到这个结果就觉得
13:44 这非常不make sense
13:45 就是如果当初给你promise
13:48 这些东西的话
13:49 没有达到是他给你了这种
13:52 相当于是让你一些这种不好surprise
13:55 这种是非常像red flag
13:58 就是你作为你这个manager
14:00 没有达到你之前给你的这些允诺
14:03 他就没有这种
14:04 他就失信了
14:05 所以你就怎么
14:07 怎么再让员工听你的话
14:09 然后我后来就
14:10 相当于是在想吧
14:13 就是我觉得还挺难受的那段
14:16 因为我觉得就
14:17 比如说同事之间关系没处好呀
14:21 然后东西没有最终的
14:23 放到产品上
14:26 无所谓吧
14:26 但是最起码要
14:28 你说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14:30 或者是我为公司做了这么多
14:32 但是后来后来一想就是这个我为公司就是伪命题
14:36 对反正anyway就是那是第一个导火索
14:41 不好意思会讲的有点久
14:42 第一个导火索之后
14:44 我跟老板说
14:45 我说这样吧
14:47 我觉得我可以在你们这再试一年
14:52 但是呢
14:54 我需要怎么样怎么样改变
14:56 或者是我需要看这个
14:58 因为我们那时候刚好reorg
15:01 reorg到的产品组
15:02 当然是离这个真正的产品更近了一步
15:07 我就想可能我最后做的东西
15:10 是跟产品组直接合作
15:11 那可能更有机会被应用到
15:14 然后我就说
15:15 我可以继续待一年
15:17 然后我在想
15:18 但是这一年我想做一些
15:20 ABCD方向的项目
15:23 我希望你可以允许我
15:26 然后他就说可以
15:27 他就是那一次谈话之后
15:30 第二周我跟他说
15:32 他说好啊
15:34 那个我说我现在觉得
15:35 这个AR上面的一些东西
15:37 在VR的组合作更多
15:39 比如说这种传感器啊
15:41 或者是一些这种头显设备的东西
15:45 就是那时候Apple Vision Pro出来之后
15:47 就有很多这方面
15:48 我说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15:49 我想跟VR组合作
15:50 他说可以
15:52 但是呢
15:54 这个就是后来
15:57 就他跟我说
15:58 就是如果你这个people axis
15:59 当初主要rating是people axis就是最重要的点是很多人说我不太好合作然后所以Meta说很重视这个people axis就不能提不能promote
16:12 然后把分的也压得很低
16:13 然后我说我如果在这个half
16:16 我把这个people axis给赶上来
16:19 能不能给我promote
16:20 他说这个应该不是很难
16:23 然后就说你只要不跟别人起冲突就好了
16:27 然后我那个half就相当于是
16:30 一方面在我们自己的组做工作
16:32 然后另一方面也加入了VR的
16:34 就是兄弟组
16:35 帮他们做一些东西
16:37 像一个人打两份工
16:38 因为我觉得
16:39 我觉得我有一种就是什么
16:41 只要你自己做得好
16:42 然后就
16:43 其实我感觉我整个个性
16:45 都不是特别的喜欢做
16:48 喜欢focus on那种人事上的东西
16:51 就是我可能更偏于
16:52 给我一个东西
16:53 我把这个东西做好
16:55 但是你让我在这个
16:56 某个社交里面混得如鱼得水
16:59 特别在意别人的那种感受
17:01 我觉得我很难做到
17:02 所以我当时就想
17:04 我再做
17:05 我再把这个东西做好
17:07 并且呢
17:07 我把我的短板
17:08 就是跟别人起冲突
17:10 这个补上
17:11 那可能就有一个比较好的效果
17:13 所以到第一年的
17:16 第一年半
17:18 就是第二年的上半年的时候
17:20 我就是在两个组同时工作
17:23 然后感觉两个组做都还可以
17:26 因为在第二个组
17:27 那些
17:28 我觉得大家都对我的评价都不错
17:31 但是呢
17:32 在中期平静的时候
17:35 我跟老板说
17:36 我说老板
17:37 这个half已经结束了
17:39 那你看我能不能升职呢
17:40 或者是你能不能帮我给他提一下
17:43 然后他就想了两秒
17:45 说我觉得不太可能
17:47 我当
17:48 我当心里面就
17:51 就已经心如死灰
17:53 因为他已经打破了两次承诺
17:56 最起码就是给我的希望都破灭了
17:59 然后我那个时候就说
18:00 我再也不能
18:01 再也不能就是迁就这样的人了
18:05 就是这样老
18:05 这样的人不配当我的老板
18:07 然后我就跟他聊
18:10 我说我要走了
18:12 然后他还强装挽留
18:14 他说这个我们都希望你在这
18:15 我说不行不行
18:17 我已经我已经没有这个决心了
18:20 所以大概是去年的六月份的时候
18:23 我就跟他摊牌了
18:24 那个时候是决定离开
18:27 对我有好多问题
18:29 因为刚才你说了很多有意思的点
18:31 其中你刚才说到说
18:33 在第一年可能快结束的时候
18:35 你发现资源变少
18:37 然后大家这个组
18:38 可能也没有那么有动力往前进
18:40 很多时候像养老的组
18:41 我感觉这两点
18:43 首先这两点是相
18:44 就是联系在一起的
18:45 我感觉因为资源变少了之后
18:47 大家就感觉反正你做多做少
18:50 都没有更大的饼
18:51 那不如养老不如划水这样子的
18:53 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18:55 你越划水资源就越少
18:56 所以就是就是
18:57 特别像像在Meta这种比较
19:00 我也是外部了解
19:01 感觉比较aggressive的这种文化下面
19:03 如果你养老
19:04 可能资源就越来越少
19:05 然后就更找不到好的人
19:08 然后所以你的同事也会变
19:09 变得越来越就是不够competitive
19:11 这其实跟我现在的体验
19:14 有一点点像不完全一样
19:16 我感觉我们组的还厉害的还挺多
19:17 但就是因为资源变少
19:19 所以我感觉long term是一个
19:21 就会就是
19:23 你资源和人只要有一个开始变差
19:25 我感觉这个vicious cycle就开始了
19:28 然后你就很难把它停下来
19:30 除非能有一边改变
19:32 但是这个挺难改变的
19:35 然后另外一个你提到
19:37 你manager
19:39 我感觉从我听你刚才的描述
19:42 我觉得你manager在manage expectation方面
19:45 好像做的不是特别的好
19:46 他第一次又给你promise
19:48 然后又打破
19:49 而且没有很
19:50 没有感觉听你的表述
19:52 还没有很抱歉的感觉
19:53 就是他似乎忘了自己
19:55 promise你过这个东西
19:56 对
19:58 然后第二次也是
20:00 他说不能帮你提起这个的时候
20:05 反正你忘记他当时答应
20:06 你说你只要做了ABCD就可以的
20:08 这个其实挺让人遗憾的
20:11 我觉得Meta这方面
20:12 他也不是说Facebook manager
20:14 都是I support the team
20:15 都不能说I lead the team
20:16 不是support吗
20:17 那他这个没有
20:18 没有support这个
20:20 这个你或者这个team感觉
20:22 对我对这个就深有感触
20:25 因为我现在是在Facebook
20:27 正儿八经的Facebook的组
20:29 就是Facebook那app
20:30 org下面的一个
20:32 做recommendation的这个组
20:35 我就觉得就是
20:37 不同的organization
20:39 就是不同的这个部门
20:40 他的manager
20:41 他的这个团队的氛围
20:44 特别不一样
20:45 就是像像我们这个组
20:47 相当于就是正统的
20:49 你说是你现在的团队吧
20:50 现在的团队
20:51 对对对
20:51 我现在这个团队
20:52 就是正统的Meta
20:53 做的东西
20:54 它有产品
20:55 有用户很成熟了
20:57 然后我觉得这些manager
20:58 他确实特别特别的
21:00 对员工的
21:02 就是最起码我的manager
21:03 包括我看其他人
21:05 manager他们之间聊天
21:07 做这种manager
21:08 都非常的有一套这种
21:11 体系在
21:13 然后他们很知道
21:14 我怎么样帮你去
21:16 帮自己的手下去
21:18 拿到更好的机会
21:20 或者是让他们发展成
21:21 他们自己想的那个方向
21:23 我就觉得
21:24 我之前那个manager可能
21:26 因为他们是之前
21:27 在创业公司被收购
21:28 然后我那个manager
21:29 也是走了很多创业公司
21:31 他之前也是做research
21:32 就感觉可能没有
21:35 没有formally trained
21:38 to have a manager like mindset
21:40 可能是慢慢做得比较好
21:42 然后在创业公司觉得
21:44 这个人做得比较好
21:45 做这个head of什么interaction吧
21:48 然后他就被收购就来做manager
21:51 所以我的感受是这个人
21:54 作为一个人是还挺好的
21:57 就是他性格呀之类
21:58 但是作为一个manager
21:59 我觉得他很多地方都有缺失
22:01 对对我非常同意你说
22:05 就是很多时候一个好的builder
22:08 或者好的IC
22:09 他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manager
22:11 然后vice versa
22:12 就是他可能一个好的manager
22:14 他并不一定是个好的coder
22:16 这也是挺常见的一个事情的
22:19 然后你刚才还提到了一点
22:22 说你在两个组一起工作
22:23 因为让我想到了
22:24 我觉得这几年我得到的feedback
22:26 Adobe我们公司
22:28 它其实很奇怪
22:29 它没有一个这种rating system
22:30 所以说它只能靠你manager
22:34 每年跟你的那个reward conversation的时候
22:36 跟你去口头描述
22:39 他感觉你做得非常好
22:40 或者说怎么样
22:41 然后我们公司有一个比较
22:43 比较知道我待过的组都还是比较积极向上的组
22:47 所以每次manager说的时候也都反正都是挑好话说
22:50 然后当然他最后也会给一些就是growth area
22:53 让你去提高的东西
22:55 但就是因为因为没有这样一个rating在
22:57 所以其实都有时候挺靠猜的
22:59 就是你到底是怎么怎么样
23:00 怎么怎么样的
23:01 嗯
23:02 然后但是我这几年得到一个feedback
23:05 就是特别是当我我我我也在在在内部也是慢慢成长啊
23:10 然后该promote也promote啊什么的
23:12 然后得到的feedback越来越多了
23:15 就是说你要做更少的东西
23:16 然后每个人做的更deep
23:18 这是我得到的feedback
23:19 就是从前年吧
23:21 应该是2023年就开始拿到这个feedback
23:23 然后去年差不多
23:25 然后今年也是这样子
23:26 然后然后所以所以我因为刚才听到说
23:29 两个组一起干活
23:30 让我想到说我之前的一种状态
23:31 就是想要嗯
23:32 既做research
23:34 既做tech transfer
23:35 既做product release
23:36 就是全全全要嘛
23:38 这是很我也很贪心
23:39 我想全都想要
23:40 然后虽然可能到时候你这些checkbox
23:43 我这些checkbox都check了
23:45 但是可能
23:46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些manager
23:48 他们的calibrate或者什么的时候
23:50 做的多了
23:51 反而还会被质疑
23:54 说是不是不够深
23:55 其实想想也是嘛
23:57 那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23:58 你满满满算一天你工作
23:59 比如说16个小时
24:01 已经是疯狂的状态了
24:03 那也不可能是做全部全部的事情
24:07 更何况我们公司
24:08 这么养老的一个公司
24:10 也不可能真的工作这么长的时间
24:12 对
24:14 所以这是刚才你提到的一点
24:15 让我想到说
24:16 我其实在试图做更少的事情
24:19 看能不能够得到的impact
24:23 反正更大一点
24:23 这是我的一个希望
24:24 你有尝试吗
24:26 就比如说你这连续几年
24:28 一直做
24:29 一直受到这个反馈
24:30 你之前跟人家交流
24:32 有没有比如说有一些实际的
24:35 其实我在Adobe待了
24:39 可能快七年了吧
24:40 然后
24:40 我感觉有三个阶段
24:42 因为其实最近也一直在跟
24:45 无论是跟manager
24:46 还是跟
24:47 在换组
24:48 或者换公司
24:48 也在这里准备我这些
24:50 这些回顾
24:51 然后呢
24:52 其实有三个阶段
24:53 第一个阶段
24:54 其实我就在跟一个
24:55 比较成熟的产品组合作
24:56 然后我现在也是在里面
24:58 写core feature
24:58 然后呢
24:59 那个时间其实
25:00 就非常focus
25:01 就去跟他写feature
25:02 然后呢
25:03 然后第二个阶段
25:05 是在内部写一个incubator项目
25:07 叫做project blink
25:08 一个一个那种
25:09 research
25:10 自己initiate的
25:11 一个这种项目
25:12 然后在这个
25:13 转折的过程当中呢
25:15 其实我既要做
25:16 之前那个
25:16 commitment的product
25:17 然后就要做
25:18 这个新的incubator
25:19 就很忙很忙
25:20 然后那段时间
25:20 我就开始收到了
25:21 第一次的这种
25:22 这好多年前
25:23 这可能五六年前了
25:24 已经
25:24 那种feedback
25:25 就是说你得要
25:26 做更少的事情
25:27 因为我们发现
25:27 你已经这个
25:28 overstretch了
25:29 什么这些东西的
25:29 然后
25:30 然后的确那一年的
25:31 这个这个feedback
25:32 就是特别明显
25:33 然后之后呢
25:34 我就的确
25:35 那就等到
25:36 我当时手上的
25:37 这种那个成熟product
25:38 都已经ship完了之后
25:39 我就拒绝再做新的东西了
25:41 我说OK
25:41 我要忙着做incubator了
25:43 然后做了两三年的incubator
25:44 那个时候是singular focus
25:46 就我intern都没有招
25:47 就我一般每年要招
25:48 两到三个intern的
25:50 然后那两年
25:50 我就是刚好又是covid期间
25:52 remote intern
25:53 mentor其实很challenging
25:55 所以我也刚好就是
25:57 就是借着这个focus的这个旗子
26:00 我就把那个也没有做
26:01 然后直到第三阶段
26:04 就是等到这个project blink
26:06 它也是就是 sunset 了之后
26:08 我们又开始就是 explore 其他可能性的时候
26:10 这个时候我可能散了散的很大
26:12 然后所以散的很大
26:14 马上又收到这个 feedback 说你要 focus focus
26:16 所以其实我是感觉到每次我
26:18 focus 的时候的确
26:20 无论是从 reward 的角度来说
26:22 还是从 impact 角度来说
26:24 感觉上好像是更多了
26:25 但是因为我可能
26:27 我们都是就是 PhD
26:30 都是这个 researcher by training
26:32 所以我们的一个
26:34 至少我的一个本能反应是
26:36 我想做更多的有意思的project
26:39 而不是
26:40 focus在一个很小很小的问题
26:43 然后使劲使劲钻
26:44 只是之前由于各种各样
26:47 公司架构啊
26:48 或者说我们组的架构的原因
26:50 逼迫我当时去做这样子的focus
26:53 的确也给我带来很好的结果
26:55 只是每当这种架构一消失的时候
26:59 或者一reorg的时候
27:00 我又回到那种default状态
27:02 希望能够去explore更多的东西
27:04 然后这样子一般都会有比较不好的
27:08 这个不好
27:09 纯粹就是从公司的evaluation角度来说
27:11 不好的一个反馈
27:14 我觉得可能还不太
27:18 就是我一开始本来以为
27:20 你是就我自己想做很多工作
27:24 是因为我有一种焦虑感
27:26 就是如果我闲下来的时候
27:28 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27:32 或者是可以把这些时间
27:33 去学在新的东西上
27:35 然后我就会有时候
27:37 会强迫自己去
27:39 就是潜意识里去做一些东西
27:41 然后我刚听你
27:43 我觉得会不会是这个
27:45 或者是
27:46 或者另一方面就是
27:48 比如说你可能就是
27:49 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
27:50 然后就是想去做一些东西
27:52 那我觉得这样的话
27:53 可能很适合创业
27:54 就是创业小的公司
27:57 就是他需要
27:58 解一个很大的问题的话
28:00 那你没有办法
28:01 你就没有时间去
28:02 小公司不就是更应该focus吗
28:04 创业公司不就更应该focus
28:05 对
28:07 我觉得是宏观和微观上吧
28:10 宏观上可能你要focus在一个方向
28:12 但是你
28:12 不管哪个方向
28:15 你整一个东西出来
28:17 并不像大公司一样当一个螺丝钉
28:20 就你最起码还得做出来一个会动的机器
28:23 对吧
28:23 不是只是你其中一部的螺丝
28:26 对
28:26 但是我觉得
28:27 就是反正我
28:30 我听到后面
28:31 我感觉可能就跟
28:34 怎么说
28:35 这跟这个不是完全的
28:37 可能
28:37 就我感觉可能还是说
28:43 你做的工
28:43 你做的东西更偏研究
28:46 或者是这个
28:47 就是在一个open area里面
28:51 去define一些东西
28:53 然后再继续去拓展它
28:55 所以
28:56 它天生的就需要一些
28:59 你的注意力不能足够的集中在一个上面
29:03 不然的话你就会miss掉很多这种opportunity
29:05 但我不太清楚
29:07 就是你现在的这个职位
29:10 它需要强调哪方面的这个impact
29:14 所以我听下来
29:17 我觉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29:19 可能是说
29:21 就比如说大家可能觉得
29:23 你如果focus on一个project的话
29:27 你再去做其他的
29:29 可能就会占用这个资源
29:30 或者是这个end goal
29:32 就没有达到
29:33 但是我感觉
29:35 反正对于我来说
29:37 就是我在工作了两年后吧
29:42 还是一个新人的这个
29:44 新人的这个视角
29:48 来看这个问题的话
29:49 我就觉得我现在其实
29:52 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29:54 我读PhD的这个身份
29:56 或者我之前做过研究了
29:57 我觉得慢慢的我想把这些退去
30:00 因为我在前两年的时候
30:03 一直有这个思维
30:04 就是我觉得我是PhD
30:06 我一定要做新东西
30:08 然后别人那些designer
30:10 做的乱七八糟
30:11 跟垃圾一样的东西
30:13 比如说没有经过统计的验证
30:18 或者经过实验的反馈
30:19 就敢来跟我对峙
30:22 这个没有遵循科学的这个手段
30:26 然后我就会把自己
30:27 这个局限于这样一种行为模式里面
30:31 就每次不管是做项目
30:33 还是说跟同事合作
30:37 我总喜欢把我自己的
30:39 这样一种思维和行事的方式
30:41 去强加给他们
30:42 就比如说有一段
30:43 我是这个project lead
30:45 然后我就会逼迫大家去读paper
30:48 然后再
30:49 我再给大家灌输这些
30:51 以前的这个related work
30:53 然后怎么样去做这个research
30:55 但我你会发现
30:56 因为我们组是applied research
30:59 很多人是从产品过来
31:01 他们之前就根本不会去想
31:03 我去解决这样一个新的问题
31:07 我怎么样去找之前的paper之类的
31:09 他们可能会有类似的方法
31:12 但是他们可能去找这种竞品
31:14 对吧
31:14 或者是说
31:15 而且他们去实现的
31:18 可能更多的是主观上
31:19 或者根据经验
31:20 而不是说我去做一套系统的分析
31:24 所以之中就产生了很大的矛盾
31:29 而且你认为对的
31:30 你一直坚持的话
31:32 并不一定能达到这个理想
31:34 所以我现在就感觉
31:36 我接受这些训练
31:39 是我自己的一个强项
31:41 但是我不应该被它给吞噬
31:45 我不应该理所当然的认为
31:48 我就一定要做这方面的东西
31:50 所以当初转组的时候
31:52 我也一直在想
31:53 就是我
31:54 因为我转组其实挺困难的
31:57 我觉得都几乎转抑郁了
32:00 就是花了有三个月的时间吧
32:04 那个时候就是想
32:05 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要跟心理医生就聊然后跟好朋友们都聊就大家一致的这个认为是就你不管你转哪你转出去
32:17 你就是就是这个往上了
32:20 就是你你现在的最紧要的
32:22 这个方方面就是先先走
32:25 先找到一个能能能继续让你工作
32:29 就是心理上别出问题
32:31 然后我那时候就开始去
32:33 相当于是想我自己想转哪些组
32:37 当然就跟你说了
32:38 我们如果做研究出来的
32:41 肯定就会对于那些产品组
32:43 就不是特别的想去
32:45 就比如说你说这个
32:46 维护一个什么
32:47 Instagram的这个广告系统
32:50 或者说这个去优化某一个
32:55 现在他产品的一个逻辑结构
32:58 乱七八糟
32:59 就听起来就不是很有意思
33:01 最起码还是想做有点意思的
33:04 但有点意思的里面呢
33:05 可能很多
33:06 比如我当时就想跟AI
33:09 或者是这个大模型
33:10 这方面看有没有机会
33:12 他就跟你的背景又不合适
33:15 因为我自始至终接受的训练
33:18 都是HCI这方面
33:20 然后我做的东西
33:21 也都是这种偏人机交互和设计的
33:24 那我怎么去说服别人来要我
33:28 而不是要比如说
33:30 你哪怕在MLO里面
33:33 工作很多engineer
33:34 肯定也比我要这个产出比
33:37 投入产出比要高很多
33:38 所以这是一个困境
33:41 所以到最后我就基本上放下我自己的执念
33:44 就是因为我觉得
33:46 如果我一直坚持这个
33:49 就我一直要
33:49 我一定要去一个research组
33:51 然后一定是GenAI GenAI
33:53 就是我们
33:54 Meta里面的那个做大模型的组
33:58 他坑就是那么多
33:59 而且我还非
34:01 我过去了压力又那么大
34:03 人家给我的这个expectation
34:05 就是说你能达到
34:06 就你能比如迅速的
34:08 把这个提高多少点
34:09 我又不知道
34:10 现在不是学校
34:12 所以我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34:14 这不是相当于对我来说
34:16 也不是一个好机会
34:17 所以我就放下那个执念
34:20 到最后就演变成
34:23 我在我们公司的系统里面
34:27 搜那些职位的时候
34:28 我们有一个自己的系统
34:30 我就去勾
34:31 只要是跟机器学习相关的
34:33 都给我列出来
34:34 然后
34:35 每一个就是每一个看起来
34:39 稍微我能了解到
34:40 这个职位是干嘛的
34:42 我就直接找他们的那个manager
34:44 去跟他聊
34:45 但这是到非常后期的阶段
34:48 就前期我还是
34:49 就有一点那种
34:50 怎么说
34:53 摆一个架子说
34:54 我肯定不会做这个东西
34:56 然后
34:57 就正在那几个开始聊
35:00 然后就可能就有三四个
35:02 然后聊聊的过程中
35:04 觉得他们做没意思
35:05 我后续就不跟了
35:07 但是后来会发现
35:09 就是其实没有什么机会
35:12 其实是给我这种
35:14 比如说在别的领域做research
35:17 想想跨界这种就非常的难
35:21 而且我是一个比较junior的
35:26 就是我刚刚两年
35:27 所以没有很多的经历
35:31 就是没有很多拿出来跟人家说
35:33 我把某一个东西做出来
35:35 或者提高什么百分点
35:36 而且我做的东西就
35:37 by nature是不可公开的
35:40 人家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东西
35:42 当时我去面其他的那种
35:45 比如说就是外面的小公司
35:48 我就没有投大公司
35:50 我就面了一些这种startup
35:52 他们也就只能看你之前发paper之类的
35:56 所以天然是一个劣势
35:58 所以我当中就想
36:00 我既然我未来是想做
36:02 就是我未来可能还是想做这种新的设备
36:07 新的这种device
36:09 然后是帮助人们生活
36:11 更多的是这种智能的
36:12 比如说
36:13 就比如说
36:14 简单来说
36:16 就比如说像一个机器猫
36:17 能跟你聊天
36:18 然后能帮你处理很多这种事物
36:21 如果他最后的方向是这样的话
36:23 那其实我现在欠缺了什么
36:26 我现在可能就是这个
36:28 机器学习这方面领域的一些经验
36:30 那我只要有这些经验的积累
36:32 我在什么样的组
36:34 不管是前沿的
36:35 还是说这种偏实践的
36:37 我都可以获得
36:38 因为我的bar很低
36:39 我不管在哪我都可以成长
36:41 所以我到最后就说
36:43 OK
36:44 那我就把这些组都聊一聊
36:47 然后现在就找到了
36:49 现在这个目前的工作
36:51 这个叫
36:52 它叫Modern Recommendation System
36:54 其实就是
36:55 Meta里面各种App
36:57 推荐系统的一个主要的组
37:01 然后我觉得还挺不错的
37:05 对
37:06 我都忘了我们怎么聊到这个点
37:07 因为我对你刚才说是
37:09 我说到PhD
37:10 这个发Paper
37:11 做很多研究方向这个东西
37:13 其实我之所以说
37:15 刚才在纠结说
37:17 做少的Project
37:19 做更多的Project的一个
37:20 我感觉对于我来说
37:22 可能原因跟跟跟你的不是特别一样
37:24 可能因为我们组也不太一样
37:26 因为升到一定级别之后
37:29 就首先是越来越难了
37:31 然后其次是他所谓的那个impact的要求
37:33 会更加直接的跟
37:35 你刚才提到就跟产品的那个这个
37:38 就比如说MAU啊
37:40 或者revenue挂钩
37:41 就是对
37:41 就是哪怕我们是research org
37:43 他也会说
37:44 那你给某个产品里面写了某个feature
37:46 那能帮他们拿到多少新的用户
37:48 这个他们希望能够通过这个
37:50 作为一个impact
37:50 一个measurement
37:51 你不能够只是说
37:52 我发了n篇paper
37:53 因为这个其实是
37:55 公司他没有办法
37:56 直接看到一个value的东西
37:58 对
37:59 那在这种
38:01 在这种
38:01 在这个大的一个框架下面的话
38:03 如果做了很多project的话
38:05 很有可能
38:06 因为你没有花足够多的时间
38:08 所以并没有了解
38:10 这些feature是怎么帮助用户的
38:11 所以说他可能就会
38:13 就是从公司的角度来说
38:15 可能就是从
38:16 从这个management角度来说
38:17 希望你越senior
38:19 那么你就希望你能够更加deeply involve in one thing
38:24 然后把单一的工作做得更加的深
38:28 然后使得让他们能够更容易的帮我去argue
38:32 说你看丁是这个方面的专家
38:34 他的贡献使得这个产品怎么怎么样了
38:37 而不是说丁干了十个事情
38:39 这十个事情有了十个tech transfer
38:41 但是好像这十个tech transfer
38:43 没有他想也都可以
38:45 就这种感觉
38:46 就是不能
38:47 不能像是一个那种
38:50 因为我感觉像我
38:52 刚毕业前一两次升职的时候
38:55 更多的时候
38:56 那时候focus的是execution
38:58 就是要证明我能写code
39:00 我能够deliver上面
39:01 交给我的一个
39:02 一个很清晰的一个东西
39:04 然后等我越来越深
39:05 然后那越来越
39:06 lead的越来越大的effort的时候
39:08 然后就变成了越来越
39:09 不清晰要做什么东西
39:11 然后我就得navigate
39:12 所有这些不清晰的东西
39:13 然后帮助下面人
39:15 去plan out这些东西
39:16 然后我感觉在这个过程中
39:18 如果要做很多个项目就很复杂
39:20 就脑子转不过来
39:21 然后所以这也是
39:23 但是我有时候又想这样做
39:24 因为就想多做点东西
39:27 就是做点东西
39:28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39:30 然后每次一旦这样尝试
39:32 他就发现其实不太可以
39:34 因为就是对
39:36 那我在想有没有可能
39:39 就是你还是可以多做点东西
39:41 但是不一定非要为公司做做点东西
39:45 就是你可以在公司里减少你做的工作
39:48 然后并且比如说把剩的时间都花在优化这些问题上
39:53 这些减少的方向
39:55 但是甚至你可以去做自己感情的事
39:58 对我其实是这样子的
40:01 比如说我有一些side project跟公司东西没啥关系的
40:05 我自己就自己在业余时间就是自己去探索
40:08 然后比如说做播客
40:10 这也是属于工作之外的一个
40:11 满足我自己兴趣
40:12 满足我自己的一个
40:13 一个好奇心的一个东西
40:15 但是自从有了娃之后
40:17 这些东西也基本上就
40:19 就就就时间
40:20 时间被压缩到极致
40:22 然后就就没有办法
40:24 然后所以我现在感觉说
40:25 对就是时间很少
40:29 然后在这有限的时间里面
40:30 那我就如果
40:32 如果又想要在工作上
40:33 有进展的话
40:34 就当然了
40:34 另外一个方式就是说
40:35 那现在那现在
40:36 如果资源变少
40:37 我们组资源变少了
40:39 人好像又待在养老状态
40:41 那如果你如果能blend in的话
40:42 那你也可以成为养老的一个人
40:44 然后你压力也不会很大
40:46 但就是碰巧的
40:47 就是我碰巧又是一个想要
40:49 在我工作的那个八小时里面
40:51 能够往前冲一冲的人
40:52 然后所以说我感觉这个是
40:54 这个是我感觉
40:56 最近我遇到的一个瓶颈
40:57 就感觉就是对
41:00 anyway
41:02 那我可以接着来
41:04 接着你的这个
41:05 刚才聊了点
41:06 接着问就是那你在去年
41:08 六月份七月份的时候
41:10 跟你老板摊牌了
41:11 Meta里面内部换组这么直接的吗
41:14 就直接你给你老板说我不想跟你干了
41:15 然后我现在开始要internal transfer了
41:17 是这样子的吗
41:18 还是你是比较独特的一个
41:20 Data Point
41:22 我是有一天开会
41:25 我本来没有跟他说我在找组
41:28 但是有一天开会
41:29 就是他看我很不高兴
41:32 就是他说
41:33 这个
41:34 年终的报告出来了
41:37 然后给了你
41:38 还是meets all
41:40 然后我就说
41:41 好的好的
41:42 我已经不太care
41:43 就是我已经对他爱答不理了
41:46 他已经高攀不起了
41:48 然后他就说
41:50 你是不是最近
41:54 这个不太开心
41:57 我感觉你工作
41:58 是不是已经在考虑换组了
42:01 然后我说
42:02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
42:03 确实我现在就已经在考虑转组
42:06 所以相当于不是我主动说的
42:08 但是我觉得我老板
42:09 我老板人是就比较肉
42:12 比较怎么说温和
42:14 就他不会
42:16 他不会给你起正面冲突
42:18 他也不会特别的
42:20 这种咄咄逼人
42:22 然后他就说
42:24 那好吧
42:25 那我现在就觉得
42:27 你既然真的待不下去
42:30 那我就尽力的能看能帮助你
42:32 就找一些组
42:34 我也可以加入进去
42:36 然后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42:38 然后他就去度假了
42:40 什么忙都没帮上
42:43 就是客套话
42:43 但是我现在就知道
42:45 OK
42:45 我老板不会阻挠了
42:47 我觉得在Meta里面
42:49 其实转组比较频繁
42:51 但是感觉一般的操作
42:54 是你找好下家之后
42:55 你再跟你老板说
42:56 像我那种
42:58 就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方式
43:00 比较tricky
43:01 因为有时候你的老板可能就会阻拦你
43:05 他知道你不想跟他干的时候
43:08 你再去找下家
43:10 因为到最后会有一个对方老板
43:12 找你老板聊的过程
43:13 如果对方不是特别的
43:16 就是你要进去之后
43:19 我觉得会有一些负面影响
43:20 但我老板在这点做还挺好
43:23 他没有特别的
43:25 怎么说他就无所谓
43:27 所以我那时候是六月开始
43:30 我就给自己相当于是下了最后通牒的日期
43:35 就是说这个
43:35 因为你拖得越长
43:38 你这个half的performance就相当于更危险
43:41 因为你现在有两个月或者三个月都没有在做东西
43:45 然后所以我那时候就说OK
43:48 我现在尽量的找组
43:49 然后所以我的bar也降低了
43:51 一开始只看偏research和偏这个LLM的
43:56 然后后来我就说
43:57 可能LLM偏产品的也可以吧
44:01 我就跟他们聊一聊
44:02 就之前有做这个Instagram
44:04 那个Meta AI那个button
44:06 你跟他聊天的
44:08 然后有一些这种后端的东西
44:10 我说我也可以
44:11 然后还有我们内部有一个这个Meta AI Agent
44:14 就相当于是内部的ChatGPT
44:17 然后我说我也可以
44:18 我可以帮你们做这个网页开发
44:20 我帮你设计新的feature
44:21 我这个跟我之前的也比较贴近嘛
44:24 就是这种user design
44:25 但是后来聊了
44:27 要么就是他们没有headcount
44:28 就是说没有资源来用于招人
44:32 要么就是说觉得级别不够
44:35 因为我那时候是
44:36 我现在还是IC4
44:37 就是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升职
44:40 就是因为那件事
44:41 然后所以他们就说
44:44 我想要senior一点的
44:46 要么就是觉得
44:48 比如说你背景不行
44:49 就跟我刚才聊的
44:51 就是要你为什么不要一个
44:52 要一个HCI PhD
44:54 为什么不要一个ML PhD
44:56 所以那个时候就非常有一点非常的
44:59 濒临这种
45:02 也没有特别崩溃吧
45:05 就是特别难受
45:07 每天就跟这个人聊了之后
45:09 他说OK
45:10 我明天给你答复
45:11 第二天就一直刷信息
45:12 就看那个老板有没有跟我聊
45:14 返回这种
45:15 就是反正也没心思工作
45:18 所以那段时间就是不停的想办法
45:21 能出去散心就散心
45:23 就找朋友啊
45:24 或者是这个挺好的
45:26 在纽约有很多可以这个散心的方法
45:30 对对
45:31 就是到周围的城市转一转
45:34 或者是这个看书
45:36 反正就就尽量的不太想工作
45:39 聊了有两个月
45:43 想想到九月
45:44 我最后锁定了两个
45:47 就感觉非常有希望的
45:49 然后其中一个人就周五都聊好了
45:53 说那你就加入我们吧
45:55 是一个Meta AI的
45:56 但是周一他就说
45:59 好像等级就是你的级别有点低
46:02 我得跟上面的人聊一聊
46:05 看能不能要
46:06 然后反正最后就没要
46:08 还有另一个组也是
46:11 反正最后就没去
46:13 然后那周三
46:14 就是周二晚上
46:16 我跟最后一个候选的
46:19 我说我可以加入你们组
46:21 周三早上他回复我不行
46:23 然后那一周三
46:24 我在自己的纽约的什么小破公寓里面
46:28 就直接爆哭
46:29 就想着我现在是无路可走了
46:34 我的人生就这么惨了
46:38 反正anyway
46:39 就是那个时候就直接崩溃了
46:42 因为我觉得我所有想的
46:44 之前给自己画了很多这种路线
46:47 全被堵死了
46:48 然后那一天
46:50 但我后来就觉得
46:54 就是在找的这个压力非常大的过程中
46:58 没有就是自己没有崩溃的原因
47:01 还是有很多时候都是来源于朋友的支持
47:04 就是我觉得我的朋友们真的很很好
47:07 反正anyway吧
47:08 我就就像OK张明锐
47:10 就今天就是这个就这样了
47:14 你你怎么办
47:15 然后我就直接打开我们的那个internal search
47:18 因为我之前也聊了很多创业公司
47:21 但是他们要么就是想
47:23 要这个比较有工程经验的人
47:25 因为他们不会搞research
47:27 就觉得招我没用
47:29 要么就觉得
47:30 东西也不是很align
47:33 就是比如我之前做AR的
47:35 可能有的创业公司
47:36 他们是做什么
47:36 这个
47:37 什么做日历的
47:40 做AI的
47:41 就觉得背景很不match
47:42 所以我那时候就完全各种否定
47:46 然后就觉得
47:47 OK我现在就这样了
47:49 破罐子破摔
47:49 就不管怎么走都是往前走
47:52 那我就看一下
47:53 Meta的组
47:54 就肯定还有很多组在招
47:56 我就看一下他们在做什么吧
47:58 那个时候
47:59 其实还是真正的正儿八经
48:01 开始看属于我这个
48:03 自己所想的这个井之外的那个河
48:08 或者是那个湖江河湖海的东西
48:10 然后我我就当天就跟20多个组直接开始跟他们manager发信说这是我的简历我之前做了什么然后我想跟你们聊一聊然后当天就有很多manager回
48:23 然后有一些Ads的
48:25 做广告的跟我聊
48:27 然后聊完之后我就觉得
48:29 我是实在
48:30 我是实在聊不下去
48:32 就根本不知道
48:32 就他们Ads做一些
48:35 ML的东西
48:36 然后就是为了赚钱
48:37 然后我觉得
48:37 我肯定不会想做这种东西
48:40 然后跟一些这种
48:42 产品组的人聊
48:43 然后跟一些integrity
48:45 就是会鉴黄
48:46 然后鉴这个色情暴力
48:48 不健康的这些
48:49 都会用一些ML
48:51 然后有一些组聊完之后
48:54 就感觉还可以follow up
48:55 然后像那一周
48:58 还是真正的
48:59 发现原来做这种
49:02 真正recommendation的组
49:05 ML应用非常的多
49:07 它不是只有LLM还会用
49:10 然后这些也在用LLM
49:12 这些才是真正才
49:13 他们在做很多这种
49:15 core ML的application
49:16 嗯
49:17 然后我觉得那如果我想
49:19 就是相当于完成我最后的那个
49:22 嗯
49:23 我想做的那个领域的话
49:25 我现在就是需要这些
49:27 机器学习的这些背景
49:29 这些
49:30 嗯
49:30 相当于是core skill
49:32 那我去这些组
49:34 我能看到我之后会成长成一个这些
49:37 这方面
49:38 我还就专门问他们
49:39 我能不能有这些收获
49:41 他们说
49:41 这些是这些技能是必备的
49:44 所以到最后相当于是我
49:47 找到了这样一个组
49:49 因为之前在那一天之前
49:52 我都不知道这些组是干嘛的
49:54 然后而且比较幸运的是
49:56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幸运
49:59 还是不幸运的点
50:00 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组很多中国人
50:02 然后你就会你用中文去跟他们聊的时候
50:05 就有很多情绪
50:07 包括你这种细微的想法
50:10 比如我之前在跟他们吐槽
50:13 我为什么要转组的时候
50:15 他们就有些人就会感同身受
50:16 但是我觉得英语可能就很难
50:19 对于我来说描述出来那些
50:21 我自己真情实感的东西
50:24 所以我感觉这可能也有帮助
50:26 然后后来我加入这个组的老板
50:30 是我学长
50:31 就是也是清华的
50:32 然后我觉得也有一些帮助
50:34 就是大家都说这个
50:36 那你之前做这个
50:38 那能力上应该没有问题
50:39 就是我觉得还是挺幸运的
50:42 有这样一些客观的东西
50:45 在里面去支持
50:47 但是不管怎么样
50:50 就是我最后找到这个组
50:52 我感觉
50:53 还是就是一个特别正确的决定
50:56 因为前一段那个GenAI出来之后
51:00 真正那边的组生活也非常的不好过
51:04 所以我感觉目前我在这个组里面
51:08 的学习还是非常有收获的
51:11 对我感觉
51:13 对我感觉你找到这个组
51:16 我还挺为你感到开心的
51:17 你刚才提到的说
51:18 就是刚才你在第一段
51:21 你分享的时候说
51:22 你是一个相信
51:25 你只要做的越多
51:26 然后呢总会被人认可的
51:28 然后可是当时那个组里面
51:30 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51:31 没有被认可
51:31 其实当你说这段说话
51:32 我想就有一点点
51:33 惊讶因为
51:35 因为当时我
51:37 正好前两天
51:38 读了一个linkedin一个post
51:39 是说什么
51:40 每个公司的文化不一样
51:42 然后呢
51:42 像Meta因为招了很多很多中国人
51:45 所以呢
51:46 Meta是一个比较讲硬实力的地方
51:49 因为中国人嘛
51:51 就是靠实力说话
51:53 我们都是通过这个整个应试系统
51:55 整个实力里面筛选出来的
51:57 然后呢有别的一个
51:58 我忘了他什么例子
51:59 另外一个公司是什么
52:00 招了比较多的印度人
52:01 可能就是软实力比较厉害
52:03 然后沟通能力特别厉害啊
52:04 然后通过这种去画饼的能力
52:06 我忘了那公司是什么
52:07 反正我记得Meta
52:09 其实他用来说是中国人很多
52:10 所以讲一下硬实力
52:11 刚才你说
52:12 你分享的是说
52:13 你的硬实力没有吃香
52:14 我感觉很奇怪
52:15 到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52:16 因为可能那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Meta
52:18 那个是一个你说的是一个新acquired进来的
52:21 然后那可能是有自己
52:22 自己独特的一个文化的地方
52:24 现在你去了这个组
52:25 是更所谓的Meta那种所谓的卷组
52:28 然后那是中国人比较多
52:29 然后可能的确像你说的
52:32 语言肯定是一个隔阂
52:34 就是肯定能够
52:36 用自己的母语肯定能够传达出更多很细微的情绪
52:39 用英文比较难呢
52:41 然后再一个就是可能由于中国人多了
52:45 除开中文的因素
52:47 就文化上本来可能就是更加在意这个实力嘛
52:50 而不是搞那些小动作
52:51 还搞那些什么所谓的软实力
52:53 所以说可能短期之内对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一个
52:57 一个体验上的提升
52:59 我感觉
52:59 对
53:00 我觉得
53:01 肯定这种不同的文化
53:05 是适合不同的人
53:07 然后我感觉就是
53:09 我也不一定特别适合
53:12 因为我觉得它卷是真的卷
53:15 然后而且有时候
53:17 就是我们这个组
53:18 它更多的是强调
53:20 就跟你说的
53:21 带出来的product impact
53:24 就是它
53:25 你做的这个东西
53:27 你不管技术上怎么样
53:29 你只要涨了这个DAU
53:31 涨的这个session
53:32 就是让更多的人用了你这个app
53:36 或者看的时长更增加了
53:38 那你就是能promote
53:40 所以它也是一个比较结果导向的
53:43 跟我肯定最终的想的还不是特别的相似
53:50 但是我觉得在我目前的这个职业阶段
53:52 我觉得它是一个比较好的选项
53:56 因为这样的话
53:58 每个人就相当于
54:00 还会进
54:01 我们我们组会有很多这种
54:04 不同的project
54:06 然后因为每个人都要试不同的
54:08 因为你不能保证
54:10 每个project都有产出
54:11 所以这可以让我去了解到
54:14 比如这一个推荐系统
54:15 它如何运作的
54:16 有一个更宏观的了解
54:19 然后另外就是
54:20 我们组其实还是有很多
54:21 research的这种资源在里面
54:25 所以有时候
54:26 因为就是他对这个组的要求
54:29 就是你不仅要有impact
54:30 你还要有这种技术上的革新
54:32 所以虽然我进去之后
54:35 就是我现在视角就是一个小白
54:37 我我们组的人就把我当成new grad
54:40 因为我其实之前的那些知识很不applicable
54:44 但是有一些大牛
54:47 就是或者是其他做这个方向毕业的那些研究人员
54:52 他们就有一些很
54:55 就像你就是在跟着大佬干
54:57 我就觉得OK
54:59 我不用太关心
55:01 这个东西能不能出
55:02 我只要跟着他做
55:03 跟着他学
55:04 我慢慢的就会有这样的
55:06 这样一种sense
55:07 而且是在Meta
55:09 就是相当于你这个
55:10 这个产品是有很多人用
55:13 然后他的技术
55:14 其实已经是非常top的
55:16 这个环境来看
55:18 所以我感觉
55:19 对就像你说的
55:21 可能长期来说
55:22 不能确定
55:23 而且我
55:23 我这可能就是
55:25 我职业生涯中
55:26 一个拐角的一个阶段
55:30 但是我觉得短期来说
55:32 是一个非常不错的
55:34 学习的这个机会
55:35 对
55:36 我觉得不同的人
55:37 适合不一样的这种
55:39 这种起飞的方式
55:41 我感觉
55:41 比如说我
55:43 我就特别
55:44 我就特别习惯说
55:46 在职业早期
55:46 加入了我当时的那些团队
55:48 然后相当于是
55:49 像你说的
55:49 就只要干就行了
55:50 跟那一堆大佬
55:51 然后自己不用太去担心
55:53 problem selection
55:54 只用感觉
55:56 就大佬帮我们都选好了
55:57 我当时就只用干
55:58 然后
55:59 我感觉其实跟你现在
56:01 进入有一点点像
56:02 因为当时我也是
56:03 做那种纯graphics的背景
56:05 进我们公司的
56:06 然后但是进去之后
56:07 其实我换了很多方向
56:08 做了一会儿audio
56:09 做了一会儿video
56:10 反正各种都试了一圈
56:11 所以其实当时
56:12 进入每一个小领域
56:13 新领域的时候
56:14 都是一个所谓的小白状态
56:15 然后反正不管了
56:17 反正就是闷到头往前干
56:18 然后
56:18 然后
56:19 现在反正也学了
56:21 因为这个新的领域
56:22 有一些新的这种
56:24 这种挖了些新的坑了
56:25 然后现在感觉可以带一些新的人了
56:28 我感觉这个是一个转变
56:30 所以我感觉过个比如说几年
56:31 你肯定也会有类似的感受
56:34 就是你不再是小白了
56:36 然后你会要想你下一步该去怎么成长
56:40 对
56:40 然后另外一个
56:44 我看我们今天反正
56:44 我们预定的时间快结束了
56:47 所以我就不开新的话题了
56:48 有几个新的大的话题
56:50 我感觉可能留到下一期讲
56:51 这期待会刚好可以让播出之后
56:56 让听众来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56:58 我可以一起梳理到
56:59 我接下来想问你
57:01 我接下来其实想问说
57:02 比如内部转组的一些具体的一些流程
57:04 你刚才提到了一些
57:05 我想内部比如面试大概是什么样子
57:07 要问什么问题
57:08 然后你还准备了一个这种
57:09 叫什么自我介绍的一个文档
57:11 我感觉那个很有意思
57:12 下一期可以讲一下这些细节
57:14 和一些你新组的具体的一些体验
57:17 在这期结束之前
57:19 我又想再再再
57:20 应该说到有一点就是
57:22 新的这个组
57:23 因为它是结果导向嘛
57:25 嗯
57:26 其实我我我对于我们的这个research
57:29 我现在其实还是个严严严格意义上
57:31 是个research org的一个一个
57:32 虽然我其实特别想喜欢
57:36 我特别喜欢做偏product方面的东西
57:38 因为我我enjoy这个把我的research啊
57:41 把最新的这种技术放到我们产品里面去
57:44 嗯
57:45 然后我们的这种research的
57:49 一个mission
57:50 意思就是说
57:51 我们要做最好的research
57:52 但是呢
57:53 每次一到promotion
57:55 一到impact的时候
57:56 又都说我们要做
57:57 就要帮助产品组
57:59 去deliver更多的这种
58:00 这种revenue什么的
58:02 然后我感觉这个
58:03 这个断层
58:05 这个misalignment
58:06 还点了我们一开始
58:08 一个callback
58:08 等于是说alignment
58:09 这个misalignment
58:10 说感觉我们research
58:11 还没有figure out
58:12 要怎么解决的
58:13 这并不影响
58:15 每个researcher
58:16 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58:17 就是你无非就是
58:18 升值升得慢一点
58:19 拿不了很大的rewards
58:21 对吧
58:21 你反正还能做自己做的事情
58:23 只是就是说
58:24 我感觉longer term
58:26 我感觉没有
58:27 没有很多公司去完美的
58:29 去figure out这个问题
58:31 只是说比如你现在在产品组
58:32 我感觉
58:33 其实你的导向特别清晰
58:35 就不是发paper了
58:36 当然就是tweak你的
58:38 现在推荐系统
58:39 tweak你的whatever东西
58:41 然后让它能够增加你的session time
58:42 就可以了
58:43 然后呢
58:44 如果像你以前的apply research
58:46 可能更多的是
58:47 Build一个prototype
58:48 然后给CTO demo
58:49 这个也是
58:50 对
58:50 很清晰的
58:51 然后我感觉现在像
58:52 像我们公司这样
58:54 这个research org
58:55 其实也在struggle
58:56 就是在这个方面
58:57 在struggle
58:58 我觉得是怎么去balance
58:59 一方面
59:00 天天跟自己的researcher说
59:01 我要你们做世界一流的research
59:03 另外一方面又会
59:04 把很多资源倾向于去
59:07 给那些
59:08 做了high impact产品的人
59:11 这个misalignment是
59:14 反正我没有看到
59:15 很简单的解决方法
59:16 我们的leadership
59:17 我感觉他们应该也都是聪明人
59:19 他们也不是说
59:22 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
59:24 只是我感觉
59:24 它的确是一个无解的一个
59:27 至少没有简单答案的一个问题
59:29 我觉得工业界做研究
59:33 就有这样一个限制
59:35 就是你必须在公司盈利
59:38 以公司盈利为目的的
59:40 所有的东西
59:42 都是以公司的盈利为目的
59:43 所以不管是做research
59:45 它是一个有限制的自由
59:48 然后我不太清楚
59:50 就是你当初是为什么加入
59:52 比如工业界做这种研究的领域
59:56 我其实我当初就是为了想
59:58 做一些这种新的东西
01:00:01 然后能用到
01:00:02 所以我觉得对于我来讲
01:00:04 从research转到比较偏产品的
01:00:08 这个界限可能没有那么的清晰
01:00:11 就是说我可以也完全做产品
01:00:15 没问题
01:00:15 只要不是让我日复一日在那拧螺丝
01:00:18 只要是每天能让我
01:00:21 比如说我看到别人做了一些新东西
01:00:23 我能apply
01:00:24 或者是我们有一些新的机会
01:00:26 我能去往里面做
01:00:27 因为产品其实research就是解决open problem
01:00:30 那产品里也有很多open problem
01:00:33 我觉得我都是还可以
01:00:36 对
01:00:38 然后
01:00:39 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
01:00:42 对对对于我来说
01:00:43 我其实跟你这个有点像
01:00:45 我也是万一大部分去业界的人
01:00:47 这业界research的人
01:00:48 都是想想想要做impact
01:00:51 或者这种产品的东西
01:00:52 要不然那不如去当教授好了
01:00:54 对吧
01:00:54 我所以说对于我个人来说
01:00:56 我并不觉得这个评价系统本身
01:00:59 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01:01:00 只是说因为research
01:01:03 跟产品毕竟之间的gap挺大的
01:01:06 它不是一个就不像
01:01:08 比如说往你现在就挺近的了
01:01:10 你写一个recommendation system
01:01:11 直接就可能会deploy
01:01:12 就可以看到impact
01:01:13 我们做了这些
01:01:14 比如你发篇paper
01:01:15 它进产品可能快的话要一两年
01:01:18 慢的话可能五年十年
01:01:20 甚至never对吧
01:01:21 那这个就是比较难衡量的了
01:01:24 然后作为小公司
01:01:25 我觉得也比较好处理
01:01:26 小公司就没有真正的research
01:01:29 像你说的startup这种公司
01:01:30 没有真正的research
01:01:31 全部人都是在
01:01:32 把这个公司不要倒闭就行了
01:01:34 就写新的feature
01:01:35 然后不要倒闭
01:01:36 随着公司越来越成长
01:01:38 成长到比如Google这种size的话
01:01:39 那他肯定是有很多
01:01:41 做这种天马行空的research的人
01:01:43 然后他要把这些人给留住
01:01:44 因为这些人是能够让Google再活
01:01:46 十年二十年的这种根基
01:01:48 然后我们公司就是处于一个中间态
01:01:52 就是它既不小
01:01:54 但又不大
01:01:55 所以他现在就还在figure out
01:01:58 怎么去平衡这两个极端的东西
01:02:04 一个是要research发很好的paper
01:02:06 但这些paper呢
01:02:07 一般最好的paper都是一两年去落不了地的
01:02:10 这是by definition的
01:02:11 他就是很酷的idea
01:02:13 那deep learning刚出来那一两年
01:02:15 也都落不了地
01:02:16 再等了五年十年
01:02:17 才能广泛的应用
01:02:18 然后
01:02:19 对啊
01:02:20 就甚至你如果一定要argue的话
01:02:22 现在所谓的这种GenAI
01:02:23 这种text to image
01:02:24 text to video
01:02:25 它虽然有很多所谓的demo
01:02:29 但是实际上真正的解决了用户的问题的
01:02:32 也是少之又少
01:02:32 所以说这个
01:02:33 这个impact就很难去短期之内衡量
01:02:37 我感觉这个是
01:02:38 我感觉公司
01:02:40 还在figure out
01:02:41 怎么去做这个事情
01:02:43 就如果比如我加入我们
01:02:44 产品组的一个那种
01:02:46 偏research的话
01:02:47 这个问题就
01:02:49 就比较清晰明朗了
01:02:50 因为就是
01:02:51 你去产品组
01:02:51 那就你就写产品的code
01:02:53 但因为我是research team
01:02:54 我不能够
01:02:55 直接去影响产品的road map
01:02:57 我不能直接的去
01:02:58 这样东西
01:02:58 我可以间接的
01:02:59 通过我的影响力
01:03:00 通过我发的paper
01:03:01 去demo说你看
01:03:01 如果说你做到了
01:03:02 我这东西
01:03:03 你就可以实现
01:03:04 这么酷炫的一个demo
01:03:05 对吧
01:03:05 但这属于一个
01:03:06 较为间接的一个影响
01:03:08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
01:03:13 对我们之前就有一点这种
01:03:15 就是要跟产品组说服他
01:03:17 我当初就是以我做这个事情本身很有意思来说服自己继续做
01:03:24 但是最后发现还是这种虚的东西不能当饭吃
01:03:29 产品没落地
01:03:31 或者是这个纸没撑上
01:03:33 你自己还是会很难受
01:03:35 对
01:03:37 但我觉得就
01:03:38 我觉得就没必要为公司考虑
01:03:42 就是做人的不同阶段
01:03:43 或者职业的不同阶段
01:03:44 肯定想要的东西也不一样
01:03:46 所以如果感觉到
01:03:49 有一些东西出了问题
01:03:50 那我
01:03:50 我觉得肯定就是有问题
01:03:54 然后像我之前
01:03:56 对
01:03:57 挺好的
01:03:59 我们刚好这期时间到了
01:04:01 那如果听众朋友们
01:04:02 有什么想提问的
01:04:03 有感兴趣的
01:04:04 你可以看看下面
01:04:05 明锐写的那篇博客
01:04:06 然后来一起来问问题
01:04:08 然后我们估计很快
01:04:09 可能下周或者下下周
01:04:11 就会上新一期
01:04:11 这个下半期
01:04:14 对好的
01:04:15 好的
01:04:15 我们下周或者什么时候再见
01:04:17 期待和大家再见
01:04:20 拜拜
01:04:21 拜拜

77. 上司两次食言：在Meta换组的心路历程 (嘉宾：张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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