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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在澳大利亚为硅谷远程工作 / remote work 里的社交生活(嘉宾:Xi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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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 Xi Yang

主页:http://yangxi.github.io/ Twitter:https://twitter.com/hiyangxi

李丁的联系方式:https://www.liding.page/contact

  • 0:00 Xi 的背景介绍
  • 7:23 远程工作的工资 / 澳大利亚/新西兰的时区优势
  • 17:16 轶事:帮助修复 fb 内存溢出的宕机
  • 25:30 remote work 时,怎么处理社交生活?
  • 36:50 为什么澳洲没有 startup 出现?
  • 49:30 寻找自身 Identity / 身份问题的思考

制作团队

  • 李丁泽宇
  • Pengdi Zhang
  • 郭煜
  • 张甜瑾

Full transcript text

李丁:欢迎大家来到新的一期李丁聊天室,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 Yang Xi,我们来跟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远程工作的一些话题。Yang Xi 经历特别有意思,他是在澳洲为美国西部时区的一个公司 在远程工作。

Yang Xi:你好李丁,很高兴的来到这个节目。我觉得我大概从 16 年 PhD,当然这还没有毕业但是要离开我的 PhD 改成 part-time,要去工作从那个时候,大概就开始 remote 工作,一直从悉尼 remote,给美国 US west 的公司工作。一开始是一个很小的 tiny startup,当时大概只有五六个人,后来我们 startup burn some money,run out money 以后就被另外一个大一点的,被 IPO 的公司 Confluent 收购。我又接着为这个公司,还是 remote working,我还是从悉尼。现在我在 Twitter 工作,依然还是 remote working。所以大概有 6 到 7 年的 remote working 的时候,我大概分享一下,整个 remote working 的,你比如怎么这些 opportunity 在哪里,尤其是从澳洲给美国西部,给美国 Bay area 的公司工作的时候,整个的怎么说整个 schedule,包括 salary。

李丁:现在在 Twitter 工作,Twitter 是一个 hybrid 的工作吗,还是说它是全部员工都是远程的?

Yang Xi:Twitter is interesting。Twitter 可能是所有美国大公司里边最拥抱 remote working,他在之前就现在可能大概有 60%~70%的员工都是 remote,尤其 pandemic 之后。Pandemic 之前他开始已经就比较拥抱 remote working,pandemic 之后完全,甚至有些已经把很多比如我们悉尼的公司就已经 close 了,所有的员工都要 remote working。所以说 remote 是在。

李丁:所以 remote friendly 是在什么,Jack Dorsey 当 CEO,或者说就已经是有这个政策,还是说是换了新的 CEO。

Yang Xi:没有,这 Twitter 对 remote working 相对比较宽容,应该是一直以来他成立公司以后就比较 remote 比较宽,很多员工都在都属于 remote 相对其他的,你比如说可能最被大公司里边,可能最比较对 remote working 方面比较保守。你比如说 Apple,因为它很多是 hardware engineer 完全没有办法 remote working,Google 也不是很好,Facebook I don't know,Adobe 怎么样?

李丁:我们现在是 hybrid work,对 hybrid work。

Yang Xi:Hybrid work 其实就是说他不是很愿意你 rework working,因为他还是想让你有时间有这个时间来的,很其实也是很多时候阴差阳错了。我 16 年 PhD 的时候我的 scholarship run out,当时我们搬到悉尼,我 PhD 在堪培拉搬到悉尼,我我就当时找工作,悉尼就大公司里边,当时的时候悉尼大公司里边,可能就只有 Google 有 engineering department,他们很想让我去,但是我的面试能力太差,我过不了他们面试,他们想办法想把我捞进去,捞不进去。当时还有很多其他的公司想让我去,但他们都不可以 remote working,比如 Facebook 什么的,你可以去 London 可以去 Bay area,但是 Sydney no,所以我就只好去找其他的一些公司。他很多 VC 的 VC 当然一部分是负责钱,另外一部分 VC 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找能找到工程师,所以 VC 里面会有一些人,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去 connect 全世界不同地方的工程师,和 potential 要毕业的学生,当然因为 VC 钱很多,所以很多整个社会是把他捧在那边了。其实 VC 是很被动的因为他只有钱,他把钱拿出去以后,因为你只有钱什么也做不了,你必须要你的钱只是一个 tool,你要找到对应的人,找到对应的人是比你弄到钱有的时候是更难的。他的作为 VC 来说,它就要有一要非常好的 maintain,你怎么办法去找到这些 engineer 而且还要便宜,你要知道整个,因为其他大公司的原因,整个 cost 都是很高的,你要 pay Google salary,你基本上没有办法进行,你的 startup 80%可能就 fail 掉了,要找到一些人他不是很 care failure。比如我可能无所谓,我就 enjoy 这个 life,VC 他说我问他说 ok,我现在要工作,我的情况是这样,你有没有好的 startup,他说我刚刚好有一个新成立的 startup,只有 5 个人,你有没有兴趣。我和他们的 founder 聊了以后,觉得还是蛮好的,因为它的 founder 里边可能有好几个都是 PhD,这也是可能后来,为什么公司成功不了的原因。

李丁:所以说刚开始的时候去 TerrainData,就是你去的第一家 startup,我们说五六个人的都是 PhD 这家公司,当时他们就说你可以 remote,还是说你要 negotiate?

Yang Xi:怎么都可以,只要你同意来怎么都可以,只要签 offer 怎么样都可以。

李丁:他们工资给的高吗?

Yang Xi:还可以,当时可能 15 万美元当时,这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是,很小的 startup 的时候,你 remote working 的时候,他们一般的时候是现在,讲的最早的 stage,这个时候他们一般没有在澳大利亚有公司。所以这个时候的你被雇佣的方式,你如果 ok 从澳洲给美国 west 的公司工作的话,被雇佣的方式如果是很小 startup 基本上是两种,一种是你作为 contractor,从澳大利亚就是 sole trader,你个体户给他打工,你从这里边都可以 negotiation ,可以直接要美元或者都可以。从澳大利亚的角度来说,你就是一个出口的,就是说你是出口你的知识的一个 sole trader 的,因为我当时 contractor 拿 USD,option 就无所谓了,因为这个时候的 startup option,都是跟这跟彩票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基本上我记得你之前录了有一期,大概基本上他和你讲 startup 的 option 和区别的时候,大概基本上就是 funding 的最开始的 engineer,大概 0.1~1%的,大概拿到 option,就是这个区别,就这个区间。如果拿到 1% 就很好。

李丁:所以当时你是属于这个 funding engineer,拿到 1% 这个样子这个 range 吗?

Yang Xi:基本上类似这个 range,基本上是整个 industry base 可能就 15 万美元,bay area 属于说最低工资,主要是因为你如果是澳洲的 contractor,证明你也是没有 benefits,没有就是 401k 什么的,所以这些事情自己得去 take care,你自己买保险什么的,如果你配偶有保险,这个是另外一个为什么,他们雇佣澳大利亚员工就这边 sell 一下,作为澳大利亚的,如果有听众是澳大利亚的,在悉尼的 IT 工作人员的话,给 US west 工作,就 US company 工作就很好,是他们很喜欢过澳大利亚的尤其 remote 员工,因为不需要买保险,因为澳大利亚的保险都很好,因为 cover 保险是公司很大一笔,401k 是应该是 super (澳大利亚退休金账户),美国的就是美国退休金的部分对吗,美国个人退休金账户,他也这边是 10%的强制性的 super,如果你是 contracter 是没有的,如果你是员工的话他就要 pay 你 10%,这个角度他也省很多钱。从澳大利亚和 us west,remote working,这个是一个 special,包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因为时差是很好的一个关系,因为当然,根据是不是在 Daylight saving 的问题,基本上跟一年的季节里面是有变化的,因为北半球是 Daylight saving 的时候,我们这边 Daylight saving,这个时期会挪动,根据挪动大概 US west,Bay area 和悉尼,大概最少有两个小时的 overlap,早晨我的 7 点的时候是那边的下午 2 点,等到我们冬天来的时候,我的 9 点的时候是 US west 下午 2 点,所以这个时间上来说,于很多软件工作是可以的,新西兰就更好,因为新西兰比这边,要和 US,overlap 时间更长。很多美国的公司,会有很多美国的医院,会把读 X-Ray 的工作,外包给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一些,他们可以 比如他 take X-Ray 以后,他的在那边 read one X-Ray,第二天就会结果返回到美国的医院,所以他这边合作还有蛮长时间。

李丁:Ok。最后你的公司倒闭了,不是倒闭,被低价收购了。

Yang Xi:没有被低价还可以,我们也只能说没有成功,但不用说也算是退出了,不过 pre-IPO 的公司的话,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我在那边的工作 Confluent 公司很好,但是我一定程度上并不是很 enjoy,这个 pre-IPO 公司的 environment,pre-IPO 的时候不一定你在做 engineering 了已经。因为首先你是后来加入的,有很多杂活累活都要做,你比如说你的 test CI,test server, Jenkins,你要发布的时候,你要把这些 doc 怎么弄到一起,任何事情你只要有能力你都要帮忙,都要很快的做这个事情,很多人那个 team,你就以可见的速度,每个月都要在 expand,整个可能,当然对于很喜欢,对于快速致富的想法,你可能看到这个就很高兴了,因为它意味着,你往 IPO 的 schedule,你是 follow IPO 的 schedule,你比如说 three years IPO,你整个情况是什么,但是对于做 engineer 的话,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爱好的。

李丁:因为一直很 chaotic,一直在要么 re-org,要么就是在各种做脏活累活什么的,就是你说你不喜欢 pre-IPO,这种 stage 这种感觉是吗?

Yang Xi:我不是很 enjoy,但是公司还是很好的,还是他们对员工很好,但是还是觉得,因为 family 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因为我另外一个在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第一份工作是我 PhD,完了以后去一个 startup,那个是很有 family 感觉的,一个很小的 team,everybody 到 pre-IPO 的时候,大家就完全不一样,就比较 chaos,就根据每个人的,可能有很多人会 enjoy,但是我当时觉得不是很 enjoy,当时我已经 IPO 了,当时我已经 remote 工作很长时间,我又想回学校,所以就去当时我,但是很感谢 Confluent,给我很长一段假期,我把我 thesis 写完,我 submit,finish 我的 PhD,所以我是离开学校,大概三年以后才把我的 thesis submit,这个是澳大利亚 PhD 很好的一个系统,我们回头聊那个问题。其实我们可以看看有没有时间,单独聊一期关于澳洲读博,他整个系统的是,澳大利亚的 PhD 还是跟美国,有很多类似的地方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基本上,但是我把我 thesis submit 以后,我想要我要回我想回学校,我想接着做 research,正好有一个悉尼的 Postdoc opportunity,我就 take 这个 opportunity,所以我在这呆了一年。我觉得我的 option 的钱,可能差不多了我就走了,可能这个也许是一个 mistake,如果我 stay four years 我就直接退休了,还是 anyway 但是反正我也不会退休,所以我可能在钱的问题上也不是一个很,I don't care about that too much 是吧。Anyway so make decision 就是说我就离开了,马上就要 IPO 的 startup,他们后来 IPO 也很顺利,他们很 lucky 的赶上 pandemic 之前,最近就崩溃了,如果你现在可能今年,从今年开始可能不知道,IPO market 是 close 多长时间,可能 1~2 年对于很多公司就很不好,我后来这个公司 IPO,我当时是计算过整个事情的,我觉得这个钱是我可以接受,但是他整个 IPO 以后,心里可能还是有一些后悔,你还是想我当时为 why I don't stay there four years and I decide whether I want to retire or not right,有些时不时会想这个问题,一想我就要去回想,当时是为什么,决定要回到学校吗,一个程度上是对,可能当时公司就觉得我虽然很好玩,但是我做的这些事情,和我本来想做的这个事情越来越远了,让我本来想做的一个事情是,我还是想要 extend 我在 PhD 时候,我的 research 的整个,因为我做了一些很 high frequency profiling 的东西,我觉得那个是对整个 industry 都还蛮有用的一个工具,但目前有没有看到谁在做,所以我还是想往这个方面接近,我想 ok,我又非常 enjoy,我 graduate school 的 environment 我就回去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回学校的最大的想法,我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就是我对我 post graduate,我的那个 lab,我的 supervisors Stephen Blackburn Kathryn McKinley,他们营造的环境,那种很舒服的感觉的一种回忆,怎么说就是一种 nostalgia 也就是一种怀旧吧。觉得 ok 我也想回到学术界,也许我也有一个自己的 lab,或者我也有这样的学生或者怎么着,回去以后就发现,可能和自己想的还是不太一样,就想清楚这个事情,当时想的时候可能我还是想回到学校,但并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自己的本质的,内在 push 冲动的动力是什么,待了一段时间以后,但主要还是我可能我自己也不是很努力,怎么说就想清楚这个问题,我觉得 ok 可能回到学校并不是我想要的,ok 我想要的是整个 environment,但是这个 environment 已经过去了,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人生里面,所以即便是我如果成为假设,有我自己的 lab,也许 environment 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样 you don‘t know,想清楚这个问题以后,还是在想 ok 我有什么样的机会,能我 keep going,我自己想做的这个事情。当时 Twitter 我开始做 Postdoc 以后,我就正好推特有一个机会,我给他们做一些 consultant work,所以我可能从 Postdoc 的第二个月开始,我其实就 part-time 在推特上班了,他们一周工作几个小时。

李丁:你这个经历真的是比较,我感觉可能做 system 的同学不知道听众有多少做 system 的同学,但我之前比如聊嘉宾 Tang Yang 他是做 system 的,他们之前很多同学都是在比如 OSDI 或者类似的会议上发论文的,但作为做 graphics,或者我认识的这些同学来说,很少说在上学或者说在 Postdoc 期间做 consulting 的,有些可能比如说 part-time 在 Google 这种挂职,这种可能比较常见,但是可能像你的这样经历,真的是比较有意思的这样子。

Yang Xi:甚至我们的 PhD 我们在做,我们 research lab 的时候就会很,比如我们 group 的人会很多 undergraduate, student 在我们 group,就有很多机会,因为他就直接你比如你从香港毕业,应该香港和澳洲的 system 是一样,你有 honours year 吗,如果你是 85% 你是 Top,50%你有机会做 Honours, Honours 的时候一整年的,有时间做一个 project,我们 group 很多 undergraduate 整年时间,基本上就在 Google,或者 Facebook,或者在这些公司帮他们。

李丁:I see 可能跟香港很大一个不同,是香港我们也是有可能,Final Year Theses 我们叫做,honors programs,有一个 Final Year Theses,不是 final year projects,就是 thesis 它区别可能,就是说 thesis 可以做一个更加大一点,更开创性的,project 可能就是一个复现现有的东西这种感觉,但是一个不但香港可能,香港整个环境,就不是特别太 friendly 了,所以当时也不肯当时我的眼界也非常有限,也就没有说我大三大四就要去。

Yang Xi:澳大利亚也不是很好,但是跟我在那个 lab 有关,澳大利亚几个很好的 lab,但是绝大多数的 lab,可能和我说的是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我在的 lab 是,这是我当时为什么,很想回学校的原因我很。

李丁:我感觉这个可能是要跟听众有一个 disclaimer,就是你在分享你的经历有一定的独特性,就是你 lab 很好,你或者导师们很好,lab 名气又很大,所以导致了你很多机会很多见识,是很多当时跟你同辈的人,在别的学校别的 lab 不一定有的。

Yang Xi:和你的 area 有关,如果你是做 system 的话,公司就会因为从公司角度来说就是说,比如我现在 Twitter 公司也是,如果比如说你能或者 Google,你能在任何一个你比如说 performance optimization,你能 optimize 1%,你省下来的钱可能就付清,你所有一辈子的工资就从他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很划算的投入。当时我们有一个小的 story,当时我 surprisor 和 Facebook,我们在他们 HHVM team meeting,我们警告他们说你们如果做,这样你们的 design 整个你们 compiler runtime 设计有问题,如果你们按这个做的话,因为他们简单,他们有一个他们每个 object header,就要比我们,我们如果是你做 research,你应该知道的,如果做类似这种东西的话,你用比如说你可以用一个 byte 就可以表达的事情,他们可能用 64 bytes,好吧整个系统里面,有无数个这样的 object。我们警告他,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有可能就是你要费好多内存,可能有很多问题,他们一开始可能不太在意,后来直到 Facebook down 了三个小时就因为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的 object size 太大了,整个系统就 out of memory,所有的它的 Facebook 页面全部 fail 掉。回来他们就会很好,ok 你有什么 student 赶快 send 过来,可以帮我们做一些事情。所以我们 lab 很好的,很多 undergraduate 他们都有很好的机会,但是 sad part 他们几乎没有人会读 PhD,他们会 undergraduate 完,finish honors thesis 就离开 lab,这是很 sad 的一个方面,但是他们就会有去 Google,会去 Facebook 可以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李丁:选实验室真的太重要了,选实验室真的太重要了,但这个东西又是一个很,我不知道你选实验室的时候。

Yang Xi:回头 PhD 的,我可以 share 一些我的经验,我觉得很多时候,有里边有很多要想读 PhD 的学生,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是误打误撞,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非常 lucky,但是如果再做的话,有什么 methodology,你可以更好的提供一个环境这个很重要。尤其是我们国内很多很好的学校的学生,他毕业以后那去读 PhD,很多时候你会感觉你是没有一种选择感,你是就是说 ok my goal is just go overseas and PhD,其实实际上你还是有很多 methodology。

李丁:这个我们留到下期来讲,我们这期有点散。我们接着聊,你在 Twitter 比如说当时后来,你说在 Postdoc 干够了,你就直接顺理成章了,就去 Twitter 面 full-time 的一个 position。

Yang Xi:而且我又把回到 academic,是我很多年的一个冲动,因为很多时候因为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我是没有 finish 我的 PhD,我是一直在一个,我直到去 Confluent,才正式 submit 我的 thesis,其实我和学校一直没有断开,所以我从经过 Postdoc 以后,我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我就也和这个 idea,从我脑子里面离开了,我从此以后不再回也许真的回学校,但是那个冲动已经没有了,我就来到 Twitter,接着还是 remote working。

李丁:你当时比如说你在 Twitter remote work,和你在前面两个公司 remote work 有什么区别呢?,你刚才说类似的点就是工作时长有 overlap,overlap 很短,这可能是共同点,不同点有什么不同点?

Yang Xi:就是在你在这些 startup,和 pre-IPO 的公司工作的时候,你 remote 的时候,就真的是你自己 remote,绝大部分人都是 group 在一起,而且他们是在 physically group 在一起,我是跟他们是一个 remote 的状态,公司通过这个公司变得越来越大,它基本上就是会有很多 office, overlap 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这个时候你作为一个 remote 的工作者,就会非常 friendly,相对于其之前的两这两种工作的时候,因为他本来已经是一个 distribute,很多 communication,是通过有一些比较成系统的 documents,可以,不然大家会你就类似于公司里面你会有一个 document,怎么什么 project,来怎么做,它有这些系统,这些系统在 pre-IPO 和 startup 的时候,都是不是,那么 standard, standardized,都是合作的之间的一个。从公司来说,这个时候你就没有 option 的问题了,你现在就是 ICO,ICO 的话,另外 contracts 的雇用方式上,你只有在 startup 是 sole trader,但你一旦和如果,另外一个公司,在澳大利亚有 branch 的话,你是不可以那么做对美国做 sole trader。所以我在 Confluent 的时候,其实就是已经被 Confluent Australian branche hire,就变成 full-time,你有澳洲的福利了,有澳洲保险有澳洲福利了,你就有了 super 你就有了,澳大利亚是有你比如有法律规定有 28 天的假这些都有了。Twitter 当然也有了,但是 Twitter 福利就更好了,这个时候就没有 option 以后,就变成就变成 ICO 或者 ESSP,这些东西都有了,这个时候就,从 salary 角度来说,你就有因为 ICO,本来就类似于是 cash 给你,但是他们都是 USD 的,所以这个时候你变成了,你的收入里面变成了一部分是澳元,一部分是美元的,可以随时兑换成美元的一个股票了,所以你可以作为一些 hacking,作为澳大利亚的 remote 员工来说的话。

李丁:有意思那我们就接着远程的工作接的聊,就是说你工作这么多年,你觉得在 pandemic 期间,我们公司其实基本上大家的很多公司,全都是 remote work,随着现在这边疫情已经基本放开了,公司加入 return to office,但是在远程工作这段过程中,可能大家一个感觉就是社交起来还是很困难,很多时候都是开一个 Zoom 就聊工作,聊完工作完了按结束 meeting 就结束了,大家又回去接着工作了,就不像是在办公室里面一样,会有很多 organic 这种 conversation,会有一些比较 personal 的对话出现,可以促进一些这种社交机会,你在这方面有什么看法或者体会?

Yang Xi:其中可能也是,当时我想回学校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我 remote working 了,好长时间,尤其是在 startup 和大家,因为你 communicate,时间要长一些,公司也很小,你有一些类似于 friends family 的感觉,你说的是对的,我就 accept 这个情况了,因为你有好处有坏处,那就是 remote working 的一个很重要的办法,你要当然我个人是比较 enjoy lonely 的感觉的,因为我本来活在 internet 上面吗,所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是当然时不时还是会有,所以如果你是 remote working 的话,尤其是在不同 time zone 的话,make sure 你有其他的,有 friend 有 family,有其他的交流的方式,要不然如果是一个人 remote。我有一个 friends,他以前 remote 他 single,他又不是很社交的,也不是面很广 也没有 family,心理的压力就会很大,你就会很容易 burn out 对身体健康就很不好,如果是这种情况下赶快可能比较好的是,找一个物理上可以接触到,人的一个空间会比较好,所以我觉得你在做职业选择的时候,你要想清楚这个是不是你要接受。而且这个意味着,尤其是在公司大的公司里面,人员的流动是很大的,这个也是当时我为什么想回学校,我觉得因为我看到我的两个 supervisor,他们就合作 20 多年的一个关系很好的,partner 在 academic 上我很羡慕这样,但是你要知道,在公司里边 it's not in your control,你如果在一个好的 group 里面,如果你 lucky 的一个很好的 group,一个很 friendly 的 laborator 的话,你珍惜你现在的时间,因为也许下一次 reorg,或者 for some reason 大家就离开了 ,所以对,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 remote working,尤其对 remote working 来说是,一个很大的 challenge。

李丁:你有没有考虑过说在澳洲本地找一个公司,比如说 Canva,或者其他的这种在澳洲的 IT 公司?

Yang Xi:怎么说一直没有太大的想法,因为我其实跟我们很多程度上和我们的,比如说我在 PhD 期间在这个 research lab,其实一定程度上,它其实并不算是澳大利亚的 lab,因为它其实就是北美整个 industry ,和整个 CS academic research 一个 extension,你比如说我两个 supervisor,其中一个她是 Kathryn,她就是 US based,所以我的整个的 group 和社交圈子,基本上其实就是美国 industry 一个延伸,只不过是我身在悉尼而已就是这种感觉。

李丁:我感觉这你又是一点你 unique 的地方我感觉,因为你在博士期间的培养,你已经习惯说你是跟北美一起的,你比如说你就适应了他的。

Yang Xi:对,你比如现在我去找工作,我打开我看我的 friends,基本上都在 US,在澳大利亚的有没有,当然有但是相对,因为它本来在 local 的 industry company 也很少,所以这个是我觉得还另外返回到一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说还是,我走这么来回换这么多地方,我现在想来想去,其实还是在想我自己,到底有什么 unique 的地方,我是可以做一些 contribution 的 ,哪怕一个 tiny contribution ,我去找工作的时候,很多时候要去 align 这个方向的,比如说我我现在,其实我相当于是从 startup,因为我被迫离开学校,随波逐流一段时间又返回到,我本来想做的事情,就是说还是在 extension,我整个 PhD 期间做 system research 的这个地方,我要到一个我去工作可能就要去,在这你比如说我做 optimization,可能还是美国的比较大的公司,他们有比较大的 system,他需要这方面的人,澳大利亚的很多公司还是要在这方面,即便你在澳大利亚工作也你比如 Google,在这里有很大的 branch,你去了 brunch 你,还是 remote,因为你的所有的 colleagues 都在 US。

李丁:所以我刚才用 Canva,做了一个例子因为我感觉,如果说你跟美国的这些大公司,在澳洲的分部工作的话,其实还是一个分部还是个 remote 的感觉,所以我用了 Canva 做 example,因为我之前有依稀记得,Canva 是一个 heavily based in Australia 的公司

Yang Xi:Atlassian 还有做 JIRA 的公司,他们都是也在澳大利亚很大的一个公司,但是这种跟我的 research 直接相关的澳大利亚的公司很少。以前我住在堪培拉,我住在堪培拉,堪培拉是一个 capital city,很小的可能跟 Washington 美国意思,他很小很安静很干净很喜欢堪培拉,我从堪培拉以前来悉尼的时候,觉得悉尼好脏好乱好差,但是有一次因为我去,因为我在悉尼,我在 Redmond 住了三个月,我从 Redmond 下飞机,从悉尼机场走出来的时候我好开心,我觉得我整个人完全 relax,我就像觉得悉尼怎么这么 nice,尤其是其实你在美很好玩,说你有如果机会也来澳大利亚,你其实从登机口,你感觉你就回到澳大利亚了,那个人的状态完全是两种人的状态,因为澳大利亚人很,整个生活环境是很 relax,在美国一定程度上,我觉得美国还是很像中国的很多地方,你比如说这边举个例子,比如说你去美国的,你随便办什么你比如去银行你去,branch 你走进去就会有一个人在那等的,等他整个 business,是每个人都很美国的人,就是很羡慕美国人一点,特别羡慕美国人,整个群体还是很投入在整个商业化里面,那么大家都在为这个事情而努力,但澳大利亚不太 relax 就是比较好的,所以这个人的状态是你,你只要在那生活一段时间能感觉到,所以你只要在登机口,你看到是 Qantas,或者说是往澳大利亚飞的飞机,这些人的状态和你在美国 city 里面,看到的就是不一样的,而且本来美国 west,本来就是相对于 east,本来就比较相对 relax 的地方,但是澳大利亚还要更要 layback 更要 relax,所以作为我个人的选择,我就想 ok 我要生活,我还是想生活在尤其是我的孩子 public education 就很好,你有你 house,他有 public health system,都还是蛮好的,不用考虑这些事情。有一个比较好玩,有个同事我们有个同事在 Twitter,他可以 remote 以后,他搬到了 Seattle sorry,他从 Bay area 搬到了 Vancouver,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去拿加拿大的 citizen,为什么他就想拿到,医疗保险的问题解决以后,他就可以退休了,因为他觉得他已经 accumulate enough money,但是如果他在美国不工作的话,他觉得还是有很大的 risk。

李丁:有点意思,我感觉你说有一点,我很同意中国和美国的,很多方面都很像,我觉得这两个国家都是,在资本主义的这条路上,走得很远的两个国家,就 capitalist 方面,走得很远的两个国家,我感觉对都是很冲冲冲的,当相对来说其他很多的包括澳洲,包括欧洲很多其他国家都是比较 layback。

Yang Xi:尤其你从另外一个地方,你到了你从另外一个地方,你到了那个环境以后,你是能怎么说,你是可以从每一个人身上感觉到的,这是不是一个,不是一个形而上的一个东西,是真正在,每一个人,即便到 everybody 身上,就 majority people 身上散发的一种气质。

李丁:但是但有一点,我感觉可能每个人的体会不一样,因为我觉得这边美国的,一个我观察到的一点是,每个区差别特别大,我感觉比如说,越接近 downtown 的地方,一般就会比较乱一点,因为人多 各种杂杂七杂八,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做的住的越 suburban 的地方,一般相对来说就会好一点点,无论治安也好还是什么的,当然整体整个文化氛围像你说的,总会发现像你说的没有那么 layback 这个肯定是存在的,但是作为 community 好不好,或者是舒不舒服,我觉得区跟区之间差别还是挺大的,比如当时我在西雅图,比如当时我在波士顿实习过,也在西雅图实习过,当时实习拿到实习工资住的地方,也就那种一般般,但是如果说开始工作了,攒了钱了可以住到一个好一点的区什么的,整个感觉顿时感觉就在一个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国家住的那种。

Yang Xi:那是美国国内的很多其他他们的问题,但整体上他还是比较比较,从他立国以来传统过来,他基本上还是整个一个状态,是他还是在一个很 modern 很现代,像现代的一个过程,就像澳大利亚都已经 post modern ,就已经是后现代的一个地方,大家 focus on 其他事情。

李丁:我上一期还是上上期(59 期),我忘了跟 Zack 聊天那期,我就跟他聊天到,为什么欧洲没有很好的 startup,而 startup 出现在湾区这边,我感觉今天可以跟你讨论一样的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你也说到了你的情况很特殊,你是在澳洲但是你觉得,做你这个领域的,cutting edge 的东西,研究尖端的都在美国西部或者美国东部,你是比较少数的在澳洲,在做这方面的东西的人,你觉得为什么澳洲没有更多的这种,比如创业公司出现,这种学术的机会出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Yang Xi:学术我觉得我们单讲,funding 的问题是另外一个问题,但基本上因为还是返回到,我说这个事情,就是说因为不是,它是一个 post modern society,startup 和看你像哪种 startup,如果你的因为我们。

李丁:能定义什么是 modern,我其实刚才你说的美国是 modern society,去澳大利亚是 post modern。

Yang Xi:Post modern 就是一种后现代的一种社会,大家你的整个社会,没有了那种一种集体的一种,当然这是我个人理解,就是没有了一种集体的冲动的一种,或者你就可以理解中国,现在就是一个非常向往,现在完成自己现代化的过程,他要它有整个社会是有个力量,来推动大家往前走的,力量是很还是很明确的,你生下来的话,你不大需要去考虑,你为什么而活的问题,就是说总之因为比如说如果你很穷的话,你要为你的生活奔波,你要 make money, survive,如果你不穷的话你要 target 一个,你比如说 US target better education,best college,IPO,money,big company 这些,还是一个社会主流的力量在 push。澳大利亚是没有这种力量,你如果是生下来,比如说你没有钱,你不用担心自己不能看病或者怎么着,所以 tax 也很高,所以大家工资都差不多,所以很多时候你要去考虑 ok,要你的生活是为了什么,你没有一个社会推动你的力量,就是说你不需要去想这个问题,你就做你的你就跟着社会的洪流就行。比如说如果你生在湾区,比如说你可以有一个 dream, 这个 dream 就是你有 startup,他他会很好,或者说你做任何事情,他都有一个很好的 dream,在这种 post modern,society 欧洲很多公司,很多国家也这样了,他已经支离破碎,已经每个人和每个人,都取决于你生活在什么,地方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你很难把一大股力量集中起来,就 startup 就是这种力量,还要你要有很好的,VC funding 在后面支持,这些 VC funding 的人要很 crazy,因为这些 VC funding,要是他完全是 market driven 的一个事情,他要要把这些,他整个社会是非常 fancy 这个事情,他是很向往这个事情的,包括从上到下所有融入在其中,人很 enjoy 这个过程。澳大利亚你很难营造这样的一个环境,大家并不会因为 crazy for idea,就还是说 ok 我 what‘s my life,就是我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很多澳大利亚,但是澳大利亚好处又和美国很近,所以澳大利亚人去美国工作也不需要 visa,所以有这些 dream 的人,他们一毕业马上离开,他就都跑去美国去了。

李丁:我懂你意思了,就等于说就算自然的选择,如果说你感觉澳洲比如说,澳洲没有你喜欢的公司,你想做大事情,你直接一个机票就到美国,湾区去做你想做的大事,所以选择的结果就导致了留在澳洲的人,就不会不那么卷,因为他们想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那种被推着做一些事情。

Yang Xi:你比如说我有一个在 Twitter 上有一个,follow 一个 artist 他是 photographer,他觉得澳大利亚这么土的一个地方受不了,完全就是没有任何,你比如说在这个地方没有,因为没有很多 branding,所有东西大家就很土,作为 photographer 来说,他会觉得 ok 我生在一个错误的地方,或者说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但是有的时候,这个是,但是我觉得他很多,这还是很华人的一个思维,因为作为澳大利亚长大的小朋友来说,并不是他本来就是和世界 connect 在一起的,他并不觉得 London 离悉尼,比 Melbourne 离悉尼更远,你理解这个意思吗,就是说从悉尼去 New York,比从悉尼去 Melbourne 要方便的多,作为一个 artist student 来说,如果我是 artist student, my dream is becoming best artist,go to New York,买张机票就走了,完全社会完全是一体的,除了在甚至很多人他们,甚至很多他们去美国工作人,他们都不买医疗保险,因为他觉得如果生了很大的病,他就直接回来坐飞机就会把他拉回来,所以他有一个 backup 让他去冲,所以你见到很多,在整个各个方面,都很各个领域,都有很好的澳大利亚人,但他们很少是在 local base,他们基本上都是和整个怎么说,anglosphere 和整个英国,这套系统是连接起来了,伦敦纽约悉尼,他们都是。

李丁:我再接下来一个想跟您谈到的点,就是说你刚才说到了,在生活方面的 layback,是你比较喜欢的,就没有那么紧张什么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工作,上的这种想冲冲冲的人,就离开澳洲了,你现在的选择像是一个,两边的好处你都拿到了,你上班的时候你又跟所谓的,对吧,是这个意思吗?

Yang Xi:我觉得是一个比较好的,就是因为你比如说很简单,你从各种层面说,你从 salary 角度来说,而且这是另外一个很好的,我们的工资其实比美国低很多,我同级别的工资,可能要比我的工资,可能比我在 Twitter 的同事是要低很多,我大概是他们 60%到 70%,但是你的钱在悉尼的优势上是很好的公司,比如说你即便拿 60% 70%,hire 你到 Bay Area,也是一个 same as everybody else,但是你到这儿以后你的生活就是很好的,所以从工资来说,就是因为你 somehow 你,进入了 US 这个 market,你即便是按 60%也是按 60%和他比,并不是和 60%和 local 比,你 local market 的,工资就要低,相对来说很低很多,因为你的整个的竞争没有在这个地方吗,所以从这个角度你有一个落就是有一个落差,有落差以后虽然我拿工资比他们低,但是我的生活也很好, remove working 的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说我有一定的 overlap,我又有很长很大的 big chuck of time,比如我们现在聊天时间,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你又可以 enjoy 整个澳大利亚的很好的环境,如果你需要去美国的话又会很近,你可以基本上你比如从我家门口到机场,可能就 20 分钟十几分钟,一张机票就到了 San Francisco,或者到了 LA 整体上是。我觉得对于如果很多,在澳大利亚的华人朋友来到,因为这是一个移民的,相对容易的地方,移民到这边以后,不要你很多人就会说 ok 我是 IT 的,或者我是 engineer 或者我是 programmer,或者我是 PhD,我觉得我从到澳大利亚,以后毕业以后我就完蛋了,没有任何 local,这边就养很多养牛养羊,其实完全没有问题,因为澳大利亚是整个,它其实你会把它演想象成是 US west 的一个延伸就可以了。

李丁:一个 US 美国西部的一个卫星城。

Yang Xi:而且你很多时候你还可以,比如说现在我在 Twitter,你比如说我们有些 team 在 Singapore,Singapore 和 US west 的,交流起来就比较麻烦,因为它正好差 12 个小时, 正好叉开,working hours 没有 overlap,我就可以利用两边的资源都可以利用。

李丁:我对于你说的,两边都能,工作上和生活上都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这一点其实我其实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思考,包括你刚才说的大家怕去澳洲读书这种,因为怕的时候只能去,你说的有点极端放牛放羊这种,但是 point 就是说这边,最好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你就怕其实说实话,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担心,比如说之前很多同学说,你要不要去澳洲或者去新西兰,或者去加拿大或者去欧洲,这些他们都有还不错的学校,但是这些学校当地基本都没有很好的公司,但是那种一两个就没有什么很好的选择,比如说你去了悉尼那,就只有几个 Tech 公司,你要不然还得为 Google 打工这,样子的,你就没有在总部这种感觉,当然了这几年这种的疫情,肯定像你说把这种远程工作,变成更加的常态这种感觉,所以说这个可能是对我的思考。

Yang Xi:之前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很多 opportunity,只不过有 pandemic 以后,就把整个事情 standard 了,其实他 push 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个过程是不大会,尤其对 有本书是 Rework,他们 Ruby on Rails 他们那些人写的那部,

李丁:那本书我在楼下没拿上来,本来可以拿一个 show 出来。

Yang Xi:它里面我觉得这个过程,对于很多 sector,比如你可以 remote working 你比如说 designer,你比如说 designer 他们很早就 remote work 了,你在很多人都住在,比如 painter 本来就 remote work 对吧,比如说他 Picasso,不会住在很多,他成名以后就不住在 Paris, Downtown,他就跑去另外一个地方。

李丁:所以对自己选择到另外一点,刚才你讲到两点就关于 remote work,就是刚才我有一点没有聊到了,就是说为什么我想去最好的团队工作,这一点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刚才你其实都触及到了,一个是你能跟更好的团队合作,本身你做的事情更加的厉害,你说 Twitter 需要你的优化,或者其他公司需要你优化,而另外一个是相当于是一个 side products,你的钱会更多,会让你的生活做得变得更好一点点,你觉得这两点当中你更看重哪一点?

Yang Xi:我更看重的是两个事情,第一个事情是钱我基本上不太考虑,如果他因为基本上满足我一个,standard 以后,再往上问题都太大所以不是钱的问题,我也思考这个问题很多年,我觉得我 fundamentally,什么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是 working environment,第二个是你的 identity。Working environment 的意思就是说跟什么,公司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你身边两三个人,和你有非常 close working together 这些人你们之间是不是融洽,如果你们之间融洽的话,其实和大的,不管你是 startup 还是,pre-IPO 还是 Twitter。只要你,和因为你绝大部分情况,你不会和 100 个人都 close working 对吧,你总是会起码在很小的一个团队,或者说你在很怎么说,或者你可以在不同的 phase 你可以有不同的人,但是 make sure 你在任何一个 phase ,你 working 的最 close 的 circle ,是你非常 comfortable,这个的 quality 是对你的人的,我对我个人我觉得是,我目前来说我最看重的,我是不是能找到,我最 comfortable 的 working 的 environment,什么是我最 comfortable environment,就是最 close 这些人。当然你说很对如果你,在一个你比如 Bell lab,当时很多很好的东西出来,因为他把所有这些人集中在一起,意味着你很容易找到你的 close working,又非常能有 spark your idea 的这个地方,他只不过这个东西是让你容易找到,如果你 remote 的话就会相对难找到,但是你还是可以去你去尝试,就是说你 focus 到这个关系上,你觉得你自己去 build 这个关系,我觉得这个是我 fundamentally,我这也是,我觉得我最后理解,我为什么有冲动去回学校,和我为什么来回走一个,非常 fundamental 的 force 在后面 push。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你的 identity 问题,identity 问题就意味着你是谁,你为什么你做什么,你的你的基本上就是这个问题,你自己 build 给自己一个,很清晰的一个认识很难,你工作的时候你为什么做这个工作,你是怎么说,很多人其实一生就在 seek。你比如说马丁路德 Sorry,最早这个 push 新教传统的,他其实一辈子就是在 seek 自己的 identity,很多其实换句话说,你可以说在一个现代的人,你在离开你最基本的需求满足了以后,你就是在一个,identity question and seeking 的一个过程,你这个过程是不会 finish,而是不同的变化,但是你要我 suggest 听众的说你可以去,如果你想到这个问题的话,我觉得可能离你,你不一定能找到答案,但是人里面分一部,一部分的人他不会想这个问题,一部分人是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你尽量做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可能会对你的整个的心里会有很好的一个过程,所以我就说,我在这个公司我的 identity 是什么我做什么,还要 help 我的目的是什么,我 help 其他人吗,我为什么 understand what I think。

李丁:比如说你现在想了这么多的 identity,你认为你现在的一个,现阶段的答案是什么呢?

Yang Xi:在工作方面就是说我还是当然,你如果看我 Twitter,或者 account 或者我的个人主页,我很不要脸的写了一个我的 goal 是什么,我要去 craft 一个 platform,platform 以后,human people,如果你可以 control computation fire,我很 high level 的一个 thinking,说你可以理解成这些所有的 computer,都是你跟 fire 一样,你 control 了 fire, 人 control 了 fire,有很多 civilization build on top,computer like another fire,你怎么去 control 这个 fire,你怎么帮助其他人来 control 这个 fire,你比如说在具体到很 hungry 的事情,但这是很 high level 我对每天具体的工作,就是说你怎么帮助其他的 engineer,他要 understand,它的 program 它运行的更好,能帮助他减少他自己的,不用浪费在这个时间,让他就对他的 program,有一个很清晰的 mental model,你怎么通过 tools,怎么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communication 的方式,当然整个,比如说整个公司,你对于和你旁边,你能帮助到的人,整个 system 的,有一个比以前更好的一个 mental model,有 mental model 以后,你大概能理解你的很复杂的系统以后,你可以更好的来控制它,这是我目前的一个,觉得是我的个人 career 的,现在在暴露。

李丁:你说到这是你工作上的,identity,你介意分享你其他方面的,我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 identity,你有想过什么的吗?

Yang Xi:现在有我现在是一个 father,你的 father 应该你作为一个,parents 应该是什么样的,你的你这个是一个 keep thinking 的过程,你作为一个 partner,我之前就是你怎么说,你要为 keep reading 这个,东西你作为一个 partner,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之前你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好,或者说你怎么你怎么样,你觉得你应该怎么调整自己,怎么你自己应该,你就把自己认为,想成是一个什么样的, seek 自己安全体,让你自己比较非常 comfortable 的这个地方,我觉得很多 Japanese culture ,很多时候在这个地方,是当然跟他传统有关,Japanese culture 它是 feudal,它是自己的封建系统,封建系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每一个人被固定到自己的位置上,你比如说你生下来是厨师的儿子,你可能意味着,你的一生的 path 已经决定了,你就是一个 chef 对吧,你因为系统是,封建系统里边你不可以随便的,跳脱自己的工作,所以说你就要想办法,每一个人是不是 Japanese culture 里边很多这种东西,你就要去想办法你怎么解放,自己你怎么去寻找自己,我被迫的做了或者被迫或者我,愿意的情况下我做这个事情,你比如我现在是一个 researcher,不管你是被迫自己,ok I'm a researcher,什么是个 researcher,我怎么在 research 的过程中,找到我自己 freedom,那么就是你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如果所以这是为什么日本,很多所谓的工匠文化,其实就是它的 identity 的文化,它在我作为一个这个东西,我要把它事情做好,其实就是我回答我是谁的一个问题,比较哲学性的讨论。所以 remote working 的时候,就是你讲清楚了,你是谁,你做什么,你为什么做你的你能做的范围是什么,就有的时候你把自己框在这个里面以后,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情况就是说 ok,that's my destiny,I'm gonna remote work from Sydney for my whole life and,and then 就开始想 what I can do。

李丁:我觉得这不仅仅是给 remote work 的人可以想感觉所有工作,所有人都可以想你的 identity 是什么我感觉,你为团队带来了什么,你想要为团队带来什么。

Yang Xi:所以很多时候我在学校的时候,我 supervisor 也当时我有几次 talk,ok 有回头我们可以放到,shownote 我发给过你一次,他在 talk 之前他跟我说 okay,我希望你在 talk 的时候,因为很多 audience 是,undergraduate 或者其他 students,说我希望你强调两点,我觉得他说得很好,一点是真的希望 encourage,他们来读 PhD,尤其是很好的学生,就我们回头我们再聊单独聊一期,为什么我觉得读 PhD 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很多很好,很 talent student 都, for some reason,当然也许因为他们毕业时候很年轻,他们就 miss 这个 opportunity 他们,直接因为在澳大利亚,还是我说澳大利亚是美国的,延伸所以太容易了,如果就可以澳大利亚 education standard 就很高,所以大家毕业以后随便就去工作,公司都很工资都很不错很可惜,也许他等三四年读 PhD,他的人生完全不一样,但他 miss 那个 opportunity。另外一个就是说他希望,给因为我们在学校也算澳大利亚一个比较很好的学校,所以 undergraduate,基本上都是可以说是澳大利亚的 top students,希望告诉他们的是就是说你到了大学以后,你要 not competing with each other anymore,No it's not about competition,你还是你 seek 你的 identity,你可以考虑你要做什么的事情了。你比如说在公司里面我在 Confluent 的时候,每个公司都这样了,你想把你 document 写得很好都可以,因为很需要这些人,你那 document 写得很好的,比如说你能怎么把这个 product 解释清楚,你比如说 Ikea 的安装手册你怎么画清楚,那很重要的事情对吧,并不需要你去,那就是说你开始你要和人 collaboration,你要 teamwork,你要一开始有这个想法。他很多很 top 的学生,他不愿意 teamwork,他觉得他们比觉得自己很 smart,或者怎么着,我觉得这个过程丧失掉很怎么说,他们以后工作就很不利。

李丁:对我觉得这两点建议我都非常喜欢,第二点尤其是,你不是跟你身边的 peers 在 compete

Yang Xi:You can't compete youself,help each other。

李丁:一种方面是对比较一种方式,也像你说的你是跟大家一起 collaborate,跟大家一起做 team work,另外一种理解是你 compete 的,池塘更大了是全世界的人,你不可能跟全世界对抗,所以你要在全世界找一些,跟你志同道合的人联合起来一起去,在你想要做的方向做得更远一点点。

Yang Xi:或者 fundamental 你要问自己,我到底要做什么,你 focus 到这个就可以了,而不是你今天被你,这是一个很 fundamental 的问题很不舒服的,你问也很少,你问自己的这个问题的是,这是也很难得到一个很,明确的答案而且它不同的变化,但是希望你开始希望,他希望学生很早,再早一些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你问到这个问题以后你就很清楚,我觉得我很 lucky 的,是我从小就在被迫的或多或少的,我在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整个路线上,还是比较清楚,在寻找自己的,就在 seek 自己 identity 的 path 上不停的在往前进整个是这个过程。

李丁:挺好的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间点,来结束我们这一期的录制,因为我们这期聊的就是远程工作,我们当然延伸到了,这些各种小小的话题,可能在接下来可能 1~2 期,我们可以跟 Yang Xi 回来,再接着录一期关于比如在澳洲读博或者读博,in general 这个话题可以聊,另外一个就是 Twitter 被 Elon Musk 要收购这个事情,当然现在还没有确定,所以我们也不聊了,等到等到尘埃落定了之后,我们也可以找时间来录一期。如果有兴趣的观众,可以点赞订阅,这样之后新节目出来的时候,可以可以直接收到,大家结束前,最后你有什么想想跟大家说的吗?

Yang Xi:非常感谢这个节目,我在 Youtube 上看到你的节目,我觉得很好,我觉得中文的世界缺少一些类似的东西,很多时候你 share 因为很多人生活很多年,如果你是一个 thinking 的一个人的话,你或多或少都会有很多自己想法,你能有一个 public 的方式 share 出来,也许听到的人可能就其中一两句,可能对他就会有很大的帮助,我觉得是怎么说,ideas like virus,It's just virus。

李丁:I'm just planting the seeds。

Yang Xi:你其实你这个 virus 就是你每个人的,这可能是他们为什么,整个人演化到现在这个程度,就是有一个 virus 是真的 virus,但是所有你的 brain,其实就是一个 virus generator,你想每个人,都在或多或少的去 generator virus, virus 想去传播的更广,所以我觉得这是,所以非常喜欢,非常感谢有一个这个机会我们来瞎聊天,但是聊的乱七八糟大家就,做饭的时候或者怎么着对。

李丁:到时候我会争取剪辑一下的对,我也想谢谢 Yang Xi 和其他这种看了我节目,就是来找我的人,因为你如果不主动找我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录这期节目,所以如果现在听到这期节目的听众,如果你们也有自己的思考想来聊天的,也可以联系我反正联系方式,我都放在 shownote 里面了,我们这期节目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期再见,拜拜。